第74章 一炮定乾坤
“这是……龙王下凡了吧！”杨灵儿诧异道。
“龙王？呵，”杨广背手，摸摸胡须，得意一笑，“龙王估计都得看咱们这位小晋王的脸色！”
“陛下莫说怪话，万一被龙王听到，恐会对俭儿不利。”萧皇后善意提醒，她是个多信仰主义者，佛、释、儒、道，均有涉猎，且都信奉。
大船停泊后，杨晓和窦侍郎登上甲板上方的船楼，向杨广这边挥手致意，杨广看得有些兴奋，竟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之下，踩上观景台的木质护栏，扬起大手，冲杨晓他们反馈自己的满意度。
杨晓尽量眯着眼睛，想看清隋炀帝的样子，但距离还是太远了，只能看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身子骨看上去还蛮英朗的，估计还能生儿子。
演练结束，杨晓刚登上岸，一位陈棱的副将前来邀请杨晓去水军衙门，商议接管水军事宜，杨晓让副将回去转告陈棱，水军离不开陈大人，还是陈大人率领，他只负责宏观层面的指挥——杨晓的系统加持中，里可没有水军将领，海战怎么打，他还真不擅长。
杨晓让军卒将穿上的“大铁管”运下来，送到江淮军军营去，他要在那里做实验。
稍晚些时候，朝廷的任命书来了，因为杨晓的船速，达到了“日行八百”的标准，杨广按照约定，正式册封杨晓为江都太守、左武卫大将军，兼领朝廷水师，官价从从三品，升级到了正三品。
一个以做皇帝为目标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些官阶品级当回事，杨晓只是看看任命书，便交给张知舞，让她带回家去，自己则派江淮军快马去马鞍山，让督办硫磺官矿的陈九龄立即将开采的硫磺运一批回来。
同时，杨晓又组织江淮军的后勤部门去市面上购买木炭，回来让江淮军士兵们帮忙，碾成粉末备用。
因为手头上还有一些硫磺，而且已经掌握了火药的配方，当天下午，杨晓便配置了二十余斤的火药，晾晒，准备明早制作炮弹之用。
然而，在制作开花弹弹体的时候，杨晓却遇到了技术难题，按照系统资料的记载，开花弹有一个插入炮弹内部的木管引信，以及一个炮弹托，炮弹托好办，用木头做一个就行，反正是一次性的，但引信的结构过于复杂，杨晓和军营的工匠们研究了半个晚上，还是没能搞出来。
最终，杨晓放弃了开花弹的设计，看来以目前的工艺水平，无法制作这种“超高科技”的武器，即便勉强制作出来，估计可靠性也不是太好，万一没炸着敌人，把自己给炸了就麻烦了。
无所谓，反正接下来是水战，水战不需要开花弹，实心弹的效果更好，杨晓按照大炮口径，画出实心圆弹的图纸，让铁匠们用黄铜铸造——黄铜质地很软，可以尺寸稍微大一点，用棍子硬塞进炮膛之中，这样气密性会更好一些——和用铅做子弹是一个道理，但用铅做炮弹，无异成本太高了，隋朝铅的产量也没什么高。
忙活到半夜，杨晓疲惫不堪，就在江淮军营睡下了。
这是王世充的部队，次日早上，杨晓一醒来，便看见了王珞珈，以及她送来的爱心早餐。
杨晓投其所好，又送给王珞珈一首“唐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白的清平乐，本来是写杨汪的那个绝色后代杨贵妃的，但诗中并未指明是谁，王珞珈还以为杨晓是在夸她美，羞答答地跑回家，赶紧将这首诗誊抄出来，挂在闺房墙上——已经快挂满了，王珞珈估计得去跟老爹申请，换一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才行。
黄铜炮弹铸造完成，经过工匠的精修，与炮膛完美契合，当杨晓往炮膛装了底药，并塞入炮弹之后，曾在与李子通一战中目睹过杨晓“道术”的一些将领们终于看懂了，原来这是杨将军那根“银铳”的放大版本啊！
那根小小的火铳，威力都那么大，如今把弹珠那么大的小铅弹，放大成拳头那么大的炮弹，威力又会如何？打在人身上，不得给打穿喽哇！
他们想多了，这玩意，主要并不是用来打人的！
杨晓让士兵们用一台车装载大炮，直接拉到了运河边，又通知陈棱的水军部队（反正也归自己调遣），开一艘中型战舰过来，横在运河对岸，然后，船上所有人撤离。
大概二十分钟后，战舰到位，停靠在运河岸边，距大炮这边差不多能有五十多米。
这个距离，相当于给大炮上了刺刀，根本不用调整弹道，直瞄即可，杨晓清空大炮后面好奇围观的众军卒，并让人将载炮的马车轮子固定在地上，又用绳索将炮身与马车紧紧拴牢，免得大炮因为后坐力飞出车外伤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晓点着炮尾上方长长的引信，点完就跑，一口气跑出二十多米——怕炸膛。
引信燃尽，炮尾又冒了一会儿白烟之后，轰！
一声巨响！
没人看见炮弹飞出的瞬间，只看见大炮连同马车，像是被神仙给踹了一脚，后座了十余步！
没有炸膛，成功了一半！
再看运河对面的那艘战舰，半个楼船已经被击的面目全非——用实心弹打战船，因为炮弹巨大的冲击力，会对木质战船造成毁灭性打击，而非只是打出一个洞：效果参见陨石撞击地球，可不止是把地面砸一个坑那么简单。
打船楼如此骇人，打栅栏、打城门、打敌军瞭望塔、打攻城楼车、打所有木质结构的建筑，都是同样的效果。
若用来直接打人体的话，虽然不会出现这种“炸裂”效果，但因为炮弹初速快，会在地面上弹滚出好远，人体根本挡不住，一打一大串，如果恰好敌人正在列纵队前进的话，其杀伤效果，甚至不亚于开花弹。
这就是为什么杨晓觉得目前实心弹也够用，开花弹的原理，杨晓已经交给了江淮军工匠，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且看这些大国工匠们，什么时候可以冲破技术瓶颈，研制出这种大杀器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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