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少了李建昌这个老头，多了两个陌生的师爷模样的人。
“见过老爷，见过两位先生。”
绮兰大大方方的向郑长青磕了响头，又给两位师爷行了福礼，然后站在一边。
郑长青看了眼毛师爷。
毛师爷朗声问绮兰：“牡丹搬进别院后，又没有出过门去过什么地方？”
绮兰想了想，道：“姑娘很少出门，就是出去也只带笔、墨两位姐姐，所以姑娘去了那里，奴婢并不知道。”
毛师爷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她有没有特别看重的物什？就像那盆雾照一样。”
有的话她早想办法给弄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他们来问？当然绮兰不能这么回答，只看着毛师爷道：“姑娘从金凤楼出来的时候除了衣裳首饰就只带了那一盆雾照，所以奴婢觉得姑娘没有特别的爱好，如果爱化妆打扮也算的话，那姑娘的爱好就很多了，她只用凤春香粉店里的香粉，萃华金店里的首饰，锦绣绣庄里的衣裳……”
“依你之见，或者你和牡丹身边的小姐妹们觉得牡丹和李舒是真夫妻呢还是假夫妻？”毛师爷又问。
这种问题你让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女孩怎么回答！绮兰心中恼怒不已，她虽说只是个丫头，也要爱惜名声好不好！
“奴婢愚钝，不明白先生话里的意思，还请先生给绮兰解释下什么叫真夫妻，什么又是假夫妻，奴婢也好判断姑娘是不是先生说的那样。”绮兰不吭不卑的说道，她就不信他敢在郑长青面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这个……“毛师爷冷不防被噎了一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宋师爷便笑眯眯的接过毛师爷开的头：“这个简单，比如李舒去看望你家姑娘以后，你家姑娘有没有吩咐你们要热水？又或是李舒走后，你家姑娘有没有换新的亵衣？”
想欺负我年幼无知？门都没有！
绮兰脆声道：“奴婢只是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管着屋里的器具和洒扫，这等近身伺候的活还轮不到奴婢做，不过热水奴婢还是知道的，不管李爷来不来，姑娘每晚是必叫热水洗浴的，至于亵衣，也是每日换一套，是不是在李爷来了以后换的，奴婢就不清楚了。先生如果想问姑娘屋里都有什么摆件，奴婢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两个师爷互看了一眼，他们都是聪明人，几句话问下来也知道这小丫头是个难缠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郑长青看中派去做细作，毛师爷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的问话：“我们问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当初老爷为什么派你去牡丹身边监视她的举动，你再仔细想想，牡丹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绮兰犹豫着要不要把纸儿的事情说出来，试探道：“牡丹姑娘和苏通判不是已经押解进京了吗？难道这案子还没有完结？”
这次郑长青亲自为绮兰解惑：“人是抓了，赃物却没有找到，还记得那花盆里的东西吗？那上面是牡丹记录的苏通判交给她的银两以及她如何把这些银两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其实牡丹手里的钱财都只是小数目，苏通判贪墨的官银有上百万两之巨，而牡丹手里只得十万两左右，你现在该明白我们的为难之处了吧？”
这就对了！早点把话给她说清楚也省的她自己揣摩来揣摩去的，明明知道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却还是觉得在迷雾中看不到庐山真面目，既然郑长青如此坦诚相告，绮兰也不再隐瞒：“和奴婢一起伺候牡丹的丫鬟中还有一个和奴婢一样的细作，只是奴婢一直不知道她属于何方势力。当然，她也清楚奴婢的细作身份，我们两个心照不宣但是从不过问对方的事，牡丹被抓后，她也不知去向。”
“你这丫头！”毛师爷有些恼怒道：“如此重大的事情你为何不早早上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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