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了孩子，一大妈正准备细听易忠海的高见呢，可等了良久，也没听到后续的话语，随即神色一黯，低下头，呆愣愣的望着地板。
没有孩子的痛可不止易忠海，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生的痛？可每每提到这个，夫妻两人就像是同时触电一样，齐齐避开了话题。
“老易，没收就没收呗，猪腿自己吃就是了，人家也大度，没再计较，你可要听进警告，我看侯楚像是个说到做到的..........”
易忠海苦涩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啥时候能放我回去做钳工，诶，一步错，步步错啊，侯楚说得对，是该好好反思反思了..........咦，不早了，你还出去干什么？”
“你刚才的话太伤人了，我去看看傻柱，这主意还是我想得呢，要是真伤心了，就难挽回咯，以后说不定还靠人家养老呢。”
“老伴，别去了，傻柱自己会想明白的，再说，不还有何雨水吗；养老的事情，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一大妈闻言，没回话，又坐回了原位，复盘起了今天的经历，其实她算盘打的很好，见侯楚马上要一飞冲天的样子，内心却开始逐渐焦急起来。
之前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人家，万一侯楚怀恨在心，一个小小的钳工和厨师可不够看。
费尽苦心终于把易忠海、傻柱说服，让两人找侯楚服个软，哪怕他心眼小，也能摆个讨饶的姿态，省的以后被收拾的太狠。
可这一拳仿佛打到了棉花上，没收礼物，也没放狠话，侯楚的态度让一大妈直呼看不懂。
...............
另外一边，傻柱一脸郁闷的回家，见何雨水在吃饭，嘴角却有好几颗米粒，也不由乐了：
“雨水，伱最近胖了点，莫非你们学校改伙食了？”
何雨水见哥哥诡异的眼神，马上就意识到脸上有东西，擦掉米粒后道：
“还是家里米香，学校的那是泔水.........你去了车间后，我反而比你在食堂上班时吃的强，家里也有点余钱了，说到底还是侯楚的功劳，怎么，你秦姐最近不理你了？”
傻柱还能怎么回？难不成说自己讨好半天，手都没拉上，之后更是像划清了界限一样，瞬间又想到刚才易忠海的话，刚才的喜色一扫而空：
“难不成你老哥真的娶不上媳妇了？刚才一大爷还说我要是不改改脾气，以后秦淮茹那样的都找不到，你说说，这不气人吗，我哪里有这么差。”
何雨水噗嗤一笑：“一大爷倒是难得说了句实话，我和你说，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们喜欢上进的，长的俊的，风趣的，那都是靠优点去吸引，你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何雨水的话直接扎透了傻柱的心，可奈何说的都是硬道理，也无从反驳，干脆坐上了桌子，生起了闷气。
可脑海里却开始闪起了侯楚来四合院后的点点滴滴，他总感觉侯楚来四合院后，自己就一切都变得不顺。
正琢磨刚才侯楚话里的意思呢，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何雨水的声音。
“哥，说实话，之前我总是在想，嫁走了后就彻底不回来了，院子里各种倒灶事情我是看够了，不回院子受这个气。”
“嗯？”
“可侯楚的到来，让我感觉到这院子还有救，棒梗不偷你的花生米了，秦淮茹也不截你的饭盒了，甚至贾张氏也打起了短工，院里三个大爷也消停不少。”
傻柱满脸的不以为意，回道：“贾张氏不打短工的话，她家就要饿死了，至于刘海忠，他最近为啥不打孩子？那是在表现给大家看，他想做一大爷呢，其他人就别说了.............”
何雨水见哥哥还是没醒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满脸凝重的回道：
“院子里的人都在想办法去改变，就你在原地踏步，不上进不说，还总以祖上三辈是贫农为荣。”
“每天都想着回厨房上班，做点克扣工人饭菜的小人行径，你的嘴巴、性格要是能改改，凭你的手艺，难道不早成干部了？”
“眼高手低，挑挑拣拣，能娶得到媳妇才怪，我看一大爷说的对，秦淮茹那样的你都娶不到。”
“而且，我们祖上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说了，你自己想吧。”
傻柱望着何雨水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颓废的拿起食品柜里的花生和酒，猛灌了起来。
可炒的焦香，散发出油脂香味的花生米，入了肚却是索然无味，傻柱不禁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错了？”
..................
侯楚算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阁楼也有阁楼的好处，就是能隔绝潮气，起了个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去了莫斯科餐厅，他今天要请一起去沪市出差的学生们吃个饭。
刚停好自行车，就发现餐厅门口学生们都来齐了，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呢，他疑惑的看了看表，奇怪，没迟到啊。
“大家怎么来的这么早，没久等吧，走吧，进去吧，在这里愣着干嘛？”
搭话的是肖红燕，她穿了套崭新的红色羊毛衫，显得很是青春活力：“侯组长，那个.....要涉外餐票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吧，我们也有补贴，算是我们请你吃。”
侯楚摇摇头，哪里能让学生们请，至于涉外餐票的事情，人家领导上次可说的很清楚，他以后不用餐票，直接刷脸进门就行，毕竟当初帮餐厅这么大一个忙。
对着收餐票的服务生点了点头，就领着畏畏缩缩的肖红燕进入了餐厅，而其他学生，见没人阻拦，也畏手畏脚，亦步亦趋跟着侯楚在一个大长条桌子坐下。
古典的东欧装饰，配合上实用暴力美学，显现出一种独特的巴洛克风格，让学生们都大开眼界，啧啧称奇起来。
只不过有的学生看这么豪华的装修，有点心虚，不由的摸了摸口袋，不再东张西望，低头不语起来。
侯楚是从穷学生走过来的，看表情就知道咋回事，估计有家境好的学生提出要请自己吃饭，众人AA的那种。
家境差的，看到这么豪华的地方，却开始担心太贵，消费不起，甚至怕等会出丑。
“都说好了啊，今天我请客，我工资一百多呢，也请得起........服务员同志，麻烦把菜单上一下。”
肖红燕自认为比较了解侯楚，笑嘻嘻回道：“侯组长，没事，我们都有补贴呢，而且还希望您能在余委员面前多说说我们的好话。”
“我们之前听说去的是沪市，还以为是大城市，可去了才发现他们也有这么落后的地方.......马上要分配了，大家都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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