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不合格的初代贞观纸
原本李渊是不想去的，但奈何身为太子的李承乾都开口了，加上神医等人又以病情相劝，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李虚就带着师父师弟，以及李承乾爷俩下山回家。
临行前，他还让师弟去后方田地摘了些红薯嫩叶，又给餐桌加了一道菜。
......
时间倒回到下午时分。
尚书省办公府衙内。
左仆射房玄龄房相，看着手中这两封请辞书，一脸茫然的望着特地亲自前来汇报的礼部尚书陈叔达。
“陈尚书，这好端端的，为何崔祭酒和陈司业要辞官？”
“本官记得，陈司业今年年初才升任司业吧。”
下方年迈的陈树达，苦笑着答道：“房相莫非还不知道今日长安城延康坊那面馆所发生之事？”
房玄龄放下手中的请辞书，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面馆本官倒是去过几次，味道的确无可挑剔，这与崔祭酒他二人辞官有何干系？”
陈叔达缓缓说道：“房相，下官也是收到这请辞书才派人去打听的，一打听才知道，这事儿早已传遍了长安城。”
“事情是这样的，早晨约辰时末......”
“.......”
房玄龄听完礼部尚书绘声绘色的描述，嘴里喃喃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李虚那小子的文采竟如此惊艳？”
“他不是神医的弟子吗？没听说他师承哪位文学大家啊！？”
“不对！他不是在少府监任职署令，替陛下掌管制印署和造纸坊吗？”
见房相的眉头皱得越发之深，李树达摇头苦笑道：“下官也不知，但多方打听，可以确定此事千真万确。”
“崔祭酒和陈司业，一个身为国子监祭酒，一个身为算学博士。如今输了辨比，要去那面馆当什么劳什子迎客员，实在是......”
房玄龄也知道这事儿还不是他能决定的，于是拿起请辞书说道：“陈尚书且回府衙吧，本官这便去求见陛下，让陛下定夺。”
......
不久后，房乔脚步急促的来到太极宫殿内，见到了李世民。
当李世民手中拿着请辞书，听到房玄龄的汇报后，脸上的表情与前不久房玄龄的表情如出一辙。
“玄龄你当真没有弄错？”
“李虚他近日不是一直在忙造纸坊的事，昨日朕还派人去看了进展，新纸就是这一两日便会产出，他今日又在宫外搞什么幺蛾子！”
“王德，派人去制印署探探什么情况，如今进展如何了。”
“是，陛下。”
贴身太监走后，李世民将请辞书如废纸一般随意地仍在案台之上，喃喃道：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李虚那小子，平日与朕谈话便隐隐能看出，他头脑清晰，应答如流，腹中学问不低，没曾想竟还能做出此等千古绝句来。”
“还有那算学题，甲二狗一家之人的岁数，玄龄，你可否算出？”
下方的房玄龄顿时满脸尴尬，轻咳两声道：“回陛下，臣算学一道不精，恐怕一时半会人也算不出来。”
李世民也不知道出于好胜之心，还是想试试这到底是什么题，能将算学院的博士，国子监的司业给逼得魔怔。
......
过了大约不到一刻钟，写写画画的李世民，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带着一脸不信的表情问道：“玄龄，这算学题，李虚他收的那徒弟当真只花了不到半盏茶便解出了？”
下方的房玄龄苦笑着点头道：“是的，陛下，臣来之前，还特地派人去面馆确定了此事的可信性。”
“周遭的百姓，甚至大半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了。”
“陛下，这崔祭酒二人辩比的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辞官和赌约一事啊。”
“毕竟是国子监的祭酒和司业，去那面馆门外站着迎客，怕是有伤风化，也有损国子监的名声呐。”
“此事倒是难办。”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问道：“玄龄，难办也得办。如今事情已弄得满城皆知，莫非朕还强行压下去不成？”
“李虚那小子，平日里低调得很，也不是个爱张扬炫耀之人，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众目睽睽下正大光明的辩比赌斗，输了那就是输了。”
“这请辞书，批了吧！”
下方的房玄龄闻言也缓缓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此事朝廷还真不能干预，否则反倒会落下百姓口舌。”
“......”
一君一臣聊了一会儿，制印署的署丞张百成被叫到了殿中。
“下官制印署署丞张百成，拜见陛下。”
李世民开口问道：“张署丞，今日李署令是不是又没到制印署点卯？”
“回陛下，原本明日才是李署令休沐之日，不过李署令说今日五月初一，应是劳动节，所以调到今日休沐。”
“正好前几日所造的纸也已经产出，署令便暂时让署衙的工匠们稍微休息一日。”
李世民倒也没有追究李虚不来上工的事情，听到新纸已经出了，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新纸出了？快，速速呈上来给朕看看。”
站在一旁的王德闻言当即喝令道：“陛下有令，将贞观纸坊新造的贞观纸呈上来！”
在两名太监一左一右的将白如雪的纸张缓缓捧上殿时，李世民和一旁的房玄龄都目不转睛的望着。
李世民更是欣喜万分的走下台阶，上前接过一叠拳头厚的纸张。
两种纸张的大小不同，一个是A4纸标准大小，另外一叠则要小上一些，是李虚按照最佳的书籍尺寸定的大小。
李世民摸出一张纸，借着夕阳的橙白色光芒，不由地搓了搓纸张。
“玄龄，快来看看！”
房玄龄早就想上前看了，只是一直在等陛下开口，没好意思轻举妄动。
只见他三步两小跑的上前，接过陛下递来的纸，仔细揉搓打量起来。
“好，好啊！”
“白如雪，质地紧实。陛下，可否让臣试试看这纸上墨水是否会漫散，落字情况如何。”
李世民哪还等他试，直接转身说道：
“朕来！”
“……”
几分钟后，看着纸张仅有一丝丝的浸墨，很是满意的说道：
“好！这贞观纸造得不错！”
“张署丞，传朕的旨意，造纸坊即日起全力造纸。”
底下跪着的张百成抬头，回答道：“回陛下。可是李署令说，这初代样纸……从厚薄、防渗透性等等各项实测数据还不达标，要改进配方，升级二代纸。”
“再则，如今造纸还是工匠手动煮晒分切，李署令说大批量造纸，还得等其他署帮忙打造的零部件送来，组装造纸机才行。”
“这……恐怕还需要十余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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