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世界衰弱根本就不在神灵内部的消耗上，那些古神都错了，其实神也不过是世界内一环，他们的吸收和吐纳都和世界没半点关系，可笑吧，因为一些谬论和猜想，让这些强大的古神灵灭绝了十分之九。”
门先生难得哈哈大笑，他很喜欢看古神门出丑，见到那些神灵们愚蠢行径。
可给李子奇一种怪异之感，似乎，门先生是邪神阵营的。
他一定在那个时候受到过迫害，或者他的先辈。
若说那时候的古神愚蠢，他倒不觉得，每个人都有见知障，很大时候会受到自我认知的限制，做出看似愚蠢的决定。
可若细细分析下，当时知晓杀掉一些神就能保存自己，谁也不会犹豫。
如同李子奇现在的困境，他所见到的就是一团符文乱码，看不懂，无法操控。
原因很简单，他的见识限制了自己。
如果曾经的李子奇将全部记忆传输给他，或许轻而易举就能接手雨林内的一切。
现在情况恰恰相反，他对这些世界开创，重活一世的理论，一窍不通。
所以，才不能胡乱操控。
“所以，那场战争邪神们赢得了胜利？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没有胜利，他们虽然有了一些机遇，将那些所谓的教派打的节节败退，但教派一系的底蕴太雄厚了，邪神的数量也太少，只坚持了几年而已。”
“几年？不是说邪神很强大吗？”
“强大？”门先生嗤笑起来，更像一种自嘲，“只是降临时强大压制而已，终归是没有核心能力。”
门先生很落魄，更像是隐隐有些不甘：“他们所依靠的不过是虚空中散落的一些源石而已，那是从原始世界中直接散射出的物质，和他们同质同源，所以增长的很快，可他们能发现的东西，对那些学派成员而言简单不过，最终，也只是短暂交锋了几年而已。”
几年实在太短，尤其对那些最初的神灵而言，恐怕也就是一个哈欠的时间。
“他们也发现了一些原生世界的规律？”
李子奇提问的很用心，隐隐感觉到这种规律和雨林本身有莫大关系。
“是的，根本不需要具体探索，只要进入虚空中就能感觉到一重重源质向外扩散，每时每刻不曾停止，其中在最开始的时候爆发的最剧烈，几乎将一半源质抛进了虚空，这才是整个原点世界不停退化的关键，所有神灵此刻才发现，那些最早抛射出去的源质，竟已经离他们有数十亿公里。意味着，整个虚空正在由这些源石向外扩张。”
李子奇听明白了，感觉和符文星河中的太阳相似。
由原生世界产生源石，然后转移到虚空中，无限扩张。
下意识想到雨林中的红色太阳，他们的形成似乎借鉴了原生世界的一些能力。
而整个符文之河隐隐约约和虚空扩张有不少联系。
难不成曾经那个李子奇就亲眼目睹过整个虚空，然后借用同等的模式将雨林建造了出来。
也太过匪夷所思。
要知道和原生世界共同出现的古神现在都在不停追捕源石，至今没到边界。
这绝非是一般古神所能办到。
但有一点肯定，雨林的创造者绝对是那些古神的一员。
“所以，现在那些古神仍在不停追逐最开始爆发出的源质，直到现在，意味着那些和原生世界一起诞生的神灵还活着，或者说有的活着，对吗？”
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有那样古老的存在，这次虚空龟缩，必然会回返到奇幻世界附近，他们或许对雨林有足够了解。
“大概没多少了。”门先生语气中既有惊喜又有落寞，惊喜似那些曾经的死对头一个个香消玉殒，落寞则是丢掉了那个天才辈出的时代，“不得不承认，教派的力量很强大，他们在确定世界向外扩散物质时，便第一时间将目标放在虚空，这应该是古神最辉煌的发展时期。”
“他们从原生世界的温床中走了出来，虚空本身吞噬他们的生命，可很快便根据衍生世界发明出自己的小世界，尽管有很多瑕疵，可只是简单推广后便得到诸多神灵喜爱，无休止完善下，小世界爆发了勃勃生机，你很难想象，原生世界的周边有着几万个世界，美丽不得了。”
“你见过？”
李子奇下意识问了出来。
如果真见过，他的岁数恐怕有几百万岁了。
这是个真正老古董。
“你可以理解我见过吧。”门先生应答的额很苦涩，“或许那就是最巅峰的神灵世界，奈何，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世界也在衰败，需要不停从虚空中采集奇幻世界中抛射出来的源石，而这些近在咫尺的东西根本满足不了那么多世界的消耗，我问你个问题，这时候会干什么？”
“战争？”根本不用多想，生灵在遇到资源难题的时候，绝不会想到用技术解决，百分之百采用最简单的办法。
掠夺。
“你很有资质，如果放在那个时期，或许你能活下来。”门先生难得夸奖起来，“那是教派第二次发展，在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自然放在近在咫尺的邻居身上，屠刀比想象更恐怖，以往的友谊全成了笑柄，屠戮无休无止，这次神灵的陨落比想象还要多，不过，一些新的神灵脱颖而出，他们已没有原生神灵的特质，几乎是在那些死亡神灵的血肉和躯壳中诞生的，所以，这个时候死亡教派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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