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下她嘴角牵了牵，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不知是在讽刺，还是不耐烦。
那张面膜纸把她的情绪挡住，要不是宋佚一直在盯着她看，可能都没注意到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当然不是。”
她躺在椅子上，轻言细语的：
“你要学会好好听，好好看，好好的学。”
她语气不重，却让宋佚额头冷汗都要渗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陶岑教完，才说道：
“我说的让你要听到的话，是江瑟发展方向、目标都与我有很大共通点。”
她以前有点魔障了，总将注意力放在江瑟近几年发展不错，要追上她这一点上，却忘了对于江瑟，她还有一个更大更好用的杀手锏。
宋佚听她缓缓道来：
“江瑟近几年出道之后，媒体、观众对她的印象，你认为是怎么样的？”
宋佚听了这话，不敢作答。
江瑟这几年名声实在是很好，没有绯闻，靠谱的负面新闻一件也没有，除了早年出道时在《情书》之中与世纪银河的一个女星朱盼闹得不愉快，几乎在圈里没什么坏消息了，算是很自律的一个演员。
在陶岑面前，他不敢说出这样夸奖的话，他想了想：
“她太嚣张，对您并不尊重……”
“我不想听这些。”
陶岑摇了摇头，揭开覆盖在眼皮上的棉片，看着助理们：
“你们认为呢？”
也没人敢说江瑟好话，陶岑想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笑着说道：
“不要担忧，我的性格你们清楚，大胆的说出来就是。”
她执意想要得到答案，宋佚无可奈何，想了想，仍是老老实实照着媒体及观众心目中对于江瑟的印象：
“票房担当、长得漂亮、演技很好、与切萨雷是朋友，代言了leopard及Federer等国际大牌，两次受到法国电影节‘最佳女演员’提名，百花艺术大赏‘最佳女主演’头衔……”
他一连说了许多，陶岑笑意吟吟的看他，不知是不是不高兴了，却没有让他停下来。
最后宋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停止，陶岑才看了他一眼：
“这些是大众对于她的看法。”
她重新将手里的棉片盖在眼皮上，“可是在我看来，她就是小陶岑。”
这话一说出口，宋佚先是一呆，好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有些‘外号’，要顶是顶一辈子的，揭都揭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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