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告诉我，他在哪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去寻他。”杨怡流着泪苦苦哀求。
柳青衍道：“他已经死了，是我亲自送他上路的，在临死那一刻，才恢复了些许意识，求我带你离开。”
杨怡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你竟然杀了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柳青衍道：“我来紫山，看能否与无始经有缘。在紫山中，看见了被封印在源中的你。见你身上玉佩有瑶池二字，所以想顺便带你出去。不成想张林所化不祥来袭，不得已，在下只好送他上路了。”
杨怡听了，伤心欲绝，“他既以清醒，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柳青衍道：“做为源天师，一生所学，皆为寻宝找源，因此毁坏天地灵脉无数，为天地所忌，必有余殃。一生做得越多，气运流逝的越快，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报苍天。做为天地生灵，不仅不能回馈天地，反倒毁坏天地灵脉无数。天命既尽，不善加安排后事，反倒妄想苟延残喘，继续祸害人间，我又岂能留他继续为害天下。”
杨怡泣不成声的道：“为祸天下苍生之人何其多，又岂再多他一个？你为何……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柳青衍面无表情的道：“第一，他天运已尽，受天地咒诅，根本无法解除。”
“第二，他恢复意识，只是临死之时的回光返照，并不能持久。放了，他照样会意识湮灭，至死无解。若是人为咒诅之术，还可想法解除。天地所恨，人力无法回天。”
“第三，放了他，活着的也不再是张林，而是一个全身生满红毛，毫无人性的不详怪物，活着只能为祸天下，害人害己。一旦出去，首先遭殃的就会是他生前的亲人或朋友。要不然就是他生前生活过的地方之人。”
所以说，我不是在杀他，而是在帮他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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