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笑着揶揄：
“你怎么如此兴奋？”
钟凡玉一头歪在沈洛然肩膀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能这么说，如果这些人有问题，那我岂不是幸灾乐祸？不是的，第一次见你查案，我莫名有些激动！”
沈洛然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
“那我们先回京兆府，你怎么也是尚衣局的主事，也算今日事件的目击人，只要不涉及隐私，你就可以一直跟着我！”
钟凡玉搓搓手，抑制不住高兴：
“想不到查案还有些意思！”
“等一会没线索我们就要难过了！”
“不会的，我们的沈主事怎么会被难倒？”
沈洛然翻翻眼睛：
“你这大帽子扣得我好难受！”
钟凡玉收拢笑容，认真地问：
“不开玩笑了，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没有太多头绪，你想，新婚之夜新娘暴毙，即使出殡也应该是两家商量好，为什么会闹得大打出手？”
钟凡玉点点头。
“不管这两家人怎么回事，一个正常姑娘嫁给脑筋不太好的郑家公子，你觉得呢？”
钟凡玉晃晃头：
“肯定有原因，你没见那个杜家老爹，一直语气很强硬，可是后来你问他为什么要把女儿嫁到郑家，他又不言语了。”
“我也是觉得这里不对，况且儿女亲家，打架也不至于闹到西山，为什么不商量好再出殡？我总觉得事情开始就不对。”
钟凡玉点头称是，经过沈洛然一分析，钟凡玉觉得自己也有查案的潜质：
“洛然，我想的和你一样，是不是我也能去刑部查案？”
沈洛然笑了：
“那你分析事情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什么？会发展到两家在西山大打出手？”
“我分析？”
钟凡玉笑着道：
“那我胡乱说说自己的想法，一家要下葬，一家不要下葬，可以肯定两家在这方面没达到一致。”
“还有呢？”
“杜老爹的态度不对劲，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说句不好的猜想，他的兴奋劲好像和我一样！”
沈洛然笑了：
“这点我们一会去京兆府查证，双方坐在一起，我们很快会知道真相，还有死者的死亡原因，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钟凡玉听到沈洛然这么问，谨慎地猜测：
“这么说，洛然觉得杜家新妇是被谋杀了？”
“嗯，我有这点考虑，不过还需要杨仵作去验证。”
“哇，原来洛然你平日查案就是这么查？真是开了眼界！”
“这有什么，就是脑子里的各种猜想一一去核实，我去了你们尚衣局，也会觉得你做事很了不起！”
钟凡玉傲娇地昂起头：
“那就走吧，我的沈大人，我们赶紧去京兆府，我已经等不及知道真相。”
两个人返回马车，钟凡玉问：
“洛然，你们平时会给案子起名字吗？”
“当然，为了便于管理和查阅卷宗，会根据案件性质或者案发时间起个名字。”
“这案子你想叫什么？”
“不管京兆府的卷宗怎么写，我们叫新妇暴毙身亡案，怎么样？”
钟凡玉竖起手指，沈洛然却蹙起眉头，叹口气。
“不过我不希望这是案子，真希望是场误会，毕竟对于杜姑娘而言，这是新婚之夜，想想让人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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