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百姓生活幸福度提高的同时，也获得了很大的对外征讨的积极性。
当然，大宋官方这边也是如此。
水泊梁山的罪犯当免费工人，开了个好头，但是也让大宋变得更加混乱。
种师道在边境的时候，可是听说不少地方官员为了免费劳动力，硬生生地将很多流民当成罪犯给强制拘禁当工人。
种师道对这种做法非常不屑。
他认为这些官员，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只有像他这样的拿外族开刀的，才是真汉子。
可惜朝中大员欺瞒官家，官家整天纸醉金迷，根本没有进取之心。
水泊梁山的罪民转免费劳工，给大宋官员开了眼。
他们找到完美的方法，找到了如何妥善处置因民间生产力提升，失去根基的流民。
把他们强制押入工厂，把他们变成免费的工人。
这个策略，悄无声息地在大宋境内开花结果。
随着这种策略的实施，大宋流民和乞丐的数量开始大幅度减少。
大宋的地方官府收入也急速增加。
伴随着各地劳改工厂的建立，一些更深层次的矛盾，还有某些占据高位的统治阶层，也将目光放到了一些阻碍他们利益最大化的平民身上。
更加恶劣的资产兼并，更加令人心寒的血汗工厂，正迅速地在大宋境内建立起来。
资本垄断市场下的工人，和小农经济循环下的农民经济循环制度，正在迅速地发生改变。
以小农境界闭环的经济循环，也在迅速地坍塌。
小农经济的坍塌，也造成了工厂的迅速扩张。
在没有律法的束缚，羊吃人和钱吃人的现象，每时每刻都在大宋境内上演。
想着法子逗赵佶开心的董贯、蔡京、高求之流，还不知道可以颠覆旧有制度的新势力，已经积攒起了可以燃烧朝代的怒火。
……
时光流逝，一年悄然过去。
大宋，衡州城内。
一个四十多岁，衣着简陋，浑身散发莫名臭味的男性，此刻正坐在一辆类似于主世界30年代的人力黄包车上。
男子偶尔看向高大城池，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冷色。
看见有人走来，他连忙起身：“客人，人力黄包车，一趟两角。保证稳当，拉得还够快。”
迎来的是行人的厌恶和躲避。
一名同行笑道：“老钱，你这要换身干净的衣服，浑身臭烘烘的，客人不喜欢。”
男子苦笑着说自己没钱。
看客人已经坐上了干净黄包车离开，男人脸上懊恼，心中却不介意。
因为他的目标不是拉人，而是收集衡州城的城防信息。
这男人叫王大志，是一个刺探情报的线人。
王大志本来有美满的家庭。
一年前，老娘得了痨病。
他家很穷，因为筹钱不足，决定变卖家中田产，试图救治母亲。
前前后后，王大志花了二百多两银子。
老娘没救过来，全部身价都搭了进去。
人财两失。
伤心欲绝的王大志葬了老娘，然后安心地在赵家当工人，想着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
若是十多年前，王大志可不会变卖祖田。
但衡州有很多谋生的东西。
谋生就是在赵家建立的各种工厂里上工。
十多年前，赵家工厂只有百十人，规模并不大，只是当今大宋官家旁系中的旁系子孙，连个皇亲国戚封号都没有的那种！
这赵家靠的就是聪明才智。
他们倚靠春风商队提供的工业设备，这几年做大做强，工人的规模都达到1万余人。
赵家工厂很多，轻工，纺织，养蚕，种植都搞。
在老娘死后，王大志跟妻子选择了在赵家工作一辈子。
工资虽然紧张，但能养活一家五口。
意外发生在几个月前。
他妻子忽然传来了让他感觉奇怪的消息。
王大志妻子在赵家厂子工作，送货的时候看到了潘忠郎中。
想要询问救治小儿伤患的妻子去找郎中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令人惊悚的消息。
曾经救治自己母亲的潘忠郎中，居然在跟赵家的人商量如何用医害人，如何谋财害命。
妻子仓皇离开赵家，并把消息告知王大志。
这话引起了王大志的疑心。
为啥王大志花钱救得了痨病的母亲？
这个病本来在古代是绝症。
这些年，衡州流传有叫做青霉素的海外神药可以根治这种病。
虽然青霉素有概率失败，但成功率很大。
王大志从旁人口中，听过这神药可以救人。
他也看到母亲注射青霉素神药后，人渐渐变好的一幕。
可惜后期母亲忽然病重，病情复发循环，人就那么死了。
妻子无意中打探的消息，自然引起王大志的疑心。
这郎中潘忠是赵家旁系的女婿。
虽然郎中医术不错，但他有桃色丑闻，还特贪财。
郎中的名声在十里八乡并不算好。
这家伙还真有跟赵家合作，谋财害命的基础。
这些年来，赵家为了扩展生意，收购了大批量土地，用来种植桑蚕，建设工厂。
王大志家有二十亩水浇田，好巧不巧的处在赵家桑田所规划的位置。
几年前，赵家就曾联系王大志，试图购买这二十亩田地，然后被王大志母亲拒绝。
动机有了，利益链条也有，作桉动机自然也就有了。
王大志暗中打听几天，确认赵家跟郎中故伎重施，谋夺他人田产。
他怒火攻心，安排好妻子和儿子们的后事，才准备动手报复。
他仗着自己学过功夫，趁夜抓捕黑郎中潘忠，审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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