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为人真差劲啊！”
“当初谈好了，眼下又反悔！让我张家在众人面前出丑，你这是给我老头子一个响亮的耳光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给！不就是十元嘛！我老头子掏得起！请立即离开。”……。
傻柱接过张老爷子递给的大团结，他内心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这一刻，他真正感觉到与陆卫东的差距来。
张老爷子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傻柱伤口上，让他内心滴血不止。
傻柱觉得自己就像旧社会被打发的乞丐一般。
他发誓，绝不能容受第二次这样的羞辱。
傻柱一脸怒不可遏带着徒弟离开了张家大杂院。
回到四合院，傻柱路过陆家东厢房，他狠狠瞪了一眼，便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垂花门。
刚越过垂花门，只见秦淮茹一脸笑容迎了过来。
“柱子，……咦！没带菜？”秦淮茹目光落在傻柱空空的双手之上，她一脸狐疑之色。
“秦姐，人太多，菜一点都没剩下。”傻柱撒谎道。
“你骗人！说，怎么回事啊？”秦淮茹一眼看出傻柱说谎，她顿时有些不悦了。
“唉！张家不让带！”傻柱无奈道。
“呸！这张家如此抠门？还是大门大户呢！比地主老财都可恨。”秦淮茹忍不住咒骂一声。
傻柱深有同感，他恨恨道：“白忙一遭。”
秦淮茹顿时有了愁容，她看着傻柱无奈道：“大家都等着你带的菜，都还没有吃午饭呢！要怪，就怪你昨晚把话说的太满。眼下，怎么办？”
傻柱满脸沮丧，他搓了搓脸皮，无奈道：“怎么办？喝稀饭呗！”
“哼！你对老太太去说吧。”秦淮茹有些不满，她转身准备回房。
傻柱立即献宝似的从外套衣兜掏出一包糖果来，笑着递给秦淮茹，“秦姐，路上买的，给伱。”
路上，傻柱买了五包糖果，给了徒弟三包，他带回来两包。
秦淮茹看到糖果，脸色顿时有了喜色，她接过糖果，而目光落在傻柱其他口袋上面了。
傻柱立即小心翼翼的捂住另一包糖果，笑着解释道：“这是给老太太的，我答应带肉。眼下食言，自然要赔偿了。”
“老太太牙齿咬得动？亏你想的出来。”秦淮茹微微一笑，埋怨道。
“这……。”傻柱顿时傻眼了，当初买的时候，并没有多想。
“行了！让老太太少吃点，千万不要坏了牙。”秦淮茹笑着交代傻柱一句，便扭着腰回房去了。
傻柱目送秦淮茹入了房间，他脚步加快径直朝后院聋老太太房间走来。
入门之后，傻柱发现聋老太太，一大妈两人正在炕上说话。
一大妈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傻柱回来了，她急忙扶着聋老太太下了炕。
“老太太，我……唉！一言难尽啊！”傻柱掏出那包糖果，欲言又止，一副郁闷神色。
聋老太太顿时明白过来了，她缓缓道：“菜都给了秦淮茹？”
“哎哟！怎么可能？是我无能，张家只给钱，不让带菜。”傻柱说完，从口袋掏出那张大团结，递给聋老太太。
“咦！十元？”聋老太太有些惊讶。
“嗯！我还吃亏呢！陆卫东十元，外加十斤白面，二斤肥肉。”傻柱气愤道。
“哈哈！傻柱！你可不吃亏！算起来，一共快十五元了！这……这真不敢想象。”一旁的一大妈大笑道。
聋老太太却是没有一丝喜色，她反而白眉紧皱起来了。
她没有接钱，而是瞅着傻柱道：“这么回事啊？平白多了三倍？”
傻柱也没有隐瞒，朝聋老太太告知了一切。
聋老太太听闻之后，良久没有说话，她目光深处全都是失望之色！极度的失望！
一旁的一大妈也察觉了，她急忙收了笑容，小心翼翼的陪着聋老太太。
傻柱也感受到了聋老太太的失望，他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了。
“唉！覆水难收！……柱子，你……你还是太年轻了！为了这点钱，你这是砸了自己的口碑啊！”
“你也不想想，出了这事情，人家请你做席的时候，还不考虑一番？”
“谁愿意与没有诚意的人打交道啊？”
“古人云，一诺千金！千金买马骨！……你把最重要的东西丢了！将来，路越走越窄，得不偿失啊！”
“本以为这次趁机会打开局面，让你安心下来，现在看来，你被蒙蔽了双眼，只看到眼前利益，没有考虑到未来利益啊！”
“长此下去，柱子，你什么时候能娶到媳妇？”……。
聋老太太意味深长教育傻柱，语气全是爱之深责之切。
“老太太，凭啥陆卫东可以要这么多？我就不行了。”傻柱忍不住不服气道。
“对呀！老太太，傻柱是谭家菜传人，也精通川菜。比陆卫东一个做面的要强百倍千倍呢！”一大妈在一旁也帮衬道。
“这……跟人家比，知晓人家底细吗？柱子，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我一直吃你做的菜，陆卫东做的面食，我老婆子没吃过。自然不敢下结论，不过，万事谨慎点！切不可脑袋发热啊！”聋老太太警告傻柱。
傻柱只好点点头，“行！老太太，我听你的，我一定弄明白陆卫东这小子做得口味如何！”
“嗯！”聋老太太点点头，朝一大妈道：“这钱你收着吧！总有一天，柱子会还清的。”
“哎哟！老太太，我还是相信柱子的。只是，……咱们午饭吃什么？”一大妈接过钱，忽然想到午饭。
“随便吧！去把雨水叫来，我这里还有几个鸡蛋，咱们包饺子犒劳一下柱子呗！”
“好喽！”一大妈喜滋滋去了。……。
贾张氏听到聋老太太这屋要包饺子，她立即把秦淮茹驱赶过来了。
屋内多了秦淮茹，很快便多了棒梗，小当两个小家伙。
桌子上的一包糖果被两人吃的精光，三锅饺子也被两个小家伙连吃带拿，只剩下饺子汤。
一大妈，聋老太太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两人已经吃过没有太多感觉。
傻柱吃了半碗，他很高兴与秦淮茹说说笑笑的，浑然不知肚子是否吃饱？
何雨水忙了半天时间，她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然而，留给她的是半锅饺子汤。
看着秦淮茹那笑容可掬的样子，何雨水心底却是五味成杂。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
没人关心她是否吃了？
是否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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