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群没有过往的人
“这个声音？芙蓉？”
“陈大人当我是谁都可以。”
“确实，戴着这么厚的面纱。而且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给我解答一下疑惑吗？”陈旭站起身来，以势压人。
“芙蓉”却顺势坐下，一点都不着急，“陈大人请说。”
“曹海是怎么死的？”
“我并没有说谎，需要我重复一遍昨晚的话吗？”
“好吧，”其实思考了一晚，陈旭已经有初步的猜测了，“那能跟我说说她们吗？”指了指房间外围观的那群女子。
“哦？陈大人是看上我哪个姐妹了？我可以帮您搭线哦。”
“她们，为什么都没有过往？”
虽然隔着面纱，陈旭还是能感觉到“芙蓉”的笑意消失了，“我们由“妈妈”抚养长大。“妈妈”从小教授我们礼仪才艺，直到十五岁时将我们送入群玉楼。情才姿色上者来了这花船，剩下的，岸上有一楼也名为群玉楼，陈大人没去过吗？”
“这么专业吗？”
“专业？”大周还没这个词，不过倒是很好理解，“确实。”
“你们是在哪里学习的吗？”陈旭不经意的一问。
“芙蓉”看了一眼房间外，用只有陈旭才能听到的地方说到，“记忆中那里有杜鹃鸟的鸣叫，外面是一片竹林。”
“哦，有机会去拜访一下。”
芙蓉行了一礼，“我，等着你，陈大人。”一字一顿的说完，缓缓退下了。
“我们也走吧。”陈旭一脸平静的带着苏双走了出去，路上还遇到了红着脸的马芸。
陈旭挥挥手，马芸像受惊的小鹿，急忙躲在柱子后面。等到陈旭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是，才依依不舍的盯着那街角。
一个提着茶壶的龟公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到，“没钱的穷鬼穿了身狗皮就敢来这里，呸。”
“什么发现？”
陈旭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我们去询问一下这花名册上的人吧。”陈旭不会去盲目相信一个人的话，相互验证才能得出事情的真相。
“好。”
另一边，曹宇也带着曹海回到了曹府。
公羊玉在大雾里站了一个多时辰，身上全是水汽。
曹宇虽然心里有气，但人家态度诚恳，也不好置之不理，只能拱手招呼。曹海的生母就没那么“假惺惺”了，恶狠狠的盯了公羊玉一眼，便扶着棺椁进宅了。
公羊玉也不恼，躬身行礼，道：“曹举人，某这低贱生意，竟让曹举人痛失爱子，实在惭愧，请受我一拜。”说着便要跪下，却被曹宇死死拖住手臂。
“不可！”曹宇将公羊玉扶起，叹了口气，“哎，是我儿福薄命浅。”
“曹公子素有大才，不曾想今日竟失足于水，可恨那天妒英才啊。”
“生死有命，生死有命啊。”
“那务必让我送曹公子最后一程。”
“出殡定在三天后，届时……”
“我一定到。”
“现在寒舍杂乱，就不乱你耳目了。”曹宇开始送客。
公羊玉也不纠缠，来只是摆出姿态而已，“告辞。”
曹宇目送他离开，“他叫什么来着？”
公羊玉七扭八拐，进了一处暗巷，随手将提着的礼盒就扔在角落，敲开紧闭的大门，道：“腐儒，不足为惧。官府那边呢？”
“酒囊饭袋，倒是要小心“自己人”。”这里阳光照不进，看不到里面人的脸。
“没问题，还有半个月而已。”
“你心里有数就行。”
“哇哇哇~这么大的宅子！”陈旭说要询问一下昨晚的客人，苏双就将他带到这座门口摆着银狮子的气派豪宅前。“你说这不会是纯银的吧。”
“郝家，平安票号。”苏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那没事了。”陈旭当场表示可以理解。
平安票号是大周最大的钱庄，也是最早支持太祖起家的一批商人，《平安票号》招牌更是太祖亲手题的。
说人家家里有金山银山都不准确，应该说家就在金山银山之上。
不过现任皇帝又扶持了三家钱庄，加上大大小小的私人钱庄，平安票号不再是一家独大，但有钱还是真的有钱。
恰巧，郝家家主就叫郝有钱。
表明身份，门房就将他们带了进去。
“你个臭小子，学堂不去，钱庄不去，在家游手好闲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背着你老子想去当捕快，一年才挣多少钱，都不够你老子一顿饭钱。”
“我要去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大丈夫岂可郁郁久居他人之下！”
“我是你老子。”
“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跟爷爷说的。”
“敢顶嘴，看棍。”
眼看郝有钱就要给他儿子来一套七十二路棍法，门房出声打断了他，“老爷，陈捕头来了。”
郝有钱的儿子叫郝多余，看到有人来了，直接躲在了陈旭身后。
郝有钱有些尴尬，将棍子藏在身后，“两位来寒舍有何贵干啊。”
陈旭可没见过占地三四亩的“寒舍”，嘴角抽搐道，“听说郝掌柜是群玉楼的熟客，昨晚您也在，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哦~爹你一直说钱庄忙，原来是跑那里加班了啊。”
“逆子！”
场面一度父慈子孝，哄堂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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