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审言声音听不清情绪的问：“是他让你打电话给我？”
余睿说：“我自己。”
杜审言又问：“你有什么要说。”
余睿说：“我想了下，喜欢一个人虽然不讲先来后到的规矩，必须要有道德，你们又是朋友。”
毕竟那两个人已经在一起。
杜审言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余睿迟疑了一下，然后生出了无力感，终究什么都没说的挂了电话。
杜审言一直以来，就和他们这些人不同，很早的时候就信奉利益至上，这几年也越走越远。
现在想起来，她把对方当朋友，那个人却未必，相反陈今风虽然表面冷淡，却好相处很多。
夏初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短信。
发信人是余睿。
夏初抬起头，和身边的陈今风说：“余睿发短信，她说……祝福我们。”
陈今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夏初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
她是有察觉到一点的，只是一直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害怕只是自己多想。
夏初问：“你不和我说清楚吗？”
陈今风看了她一眼，顾左右而言其他：“你要我说什么啊？”
“昨天余睿怎么突然就来了，你提前去了杜家见我妈妈，为什么？”
“早晚都不是要去，不是刚好有时间。”
他不想说，是因为出于私心不想让夏初知道。
这种情绪他自己也不能分析清楚。
“是因为杜审言吗？”
陈今风怔了怔，有些意外的看着人。
夏初知道了答案。开口又说：“你不说，那我就不问。”
陈今风声音陡然转冷，“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么做就是一种挑衅了。”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他虽然也不开心，却未必这么暴躁，杜审言让他有种危机感。
夏初微微有些意外，看着他。
“我从前说过，就算不是你也不会有别人。”
她自己是个很缺安全感的人，将心比心，想给对方所有的安全感。
夏初又说：“而且感情是没办法去找替代品。”
陈今风看着人，然后笑了起来，“你这是认真的在和我表白？我知道了，你最喜欢的是我，如果没有我，指不定你要躲着偷偷的哭。”
夏初笑着，不说话。
然后想到了杜审言。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会犹豫不决，伴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毕竟曾经自己有过那么深的执念，哪怕后面没有那么喜欢，也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不容易改变。
但是现在不会了，执念终究只是执念，只是不甘心作祟。
曾经那些不甘心，早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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