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你的话我非常相信，我能感受到你的诚意，只是我很抱歉的告诉你，对于他们做过的一切，我真的不得而知，我并不是他们利益环节里的一员，他们做的事情我没有得到过任何好处，也没有提供给他们任何好处，所以我很难过的告诉你，我帮不了你什么。”
许大茂的话说完，姓陈的首席调查主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只能用另外的方式了。”
陈Sir的脸色显得非常惋惜，许大茂都不知道他在惋惜什么，也不知道他要换什么样的方式。
没有让许大茂等待太久的时间，陈Sir开口道：“我将放出消息，你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为我们提供了大量重要信息，帮助我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听完陈Sir的话，许大茂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他们是想散播谣言，让许大茂和雷洛等人窝里斗，这样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许大茂将成为牺牲品，他这是在威胁许大茂，如果许大茂不肯合作，他和他的家人将面临生命威胁。
许大茂无所谓地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该说你卑鄙？”
陈Sir觉得他的话对许大茂产生了作用，没有人会愿意成为一群疯子的目标，距离许大茂妥协的时刻应该不远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我们想要的信息，我不介意你说我卑鄙，甚至就算你开口骂我，我都能接受，我愿意为了我的事业背上一切骂名，但那些犯了错误的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许大茂明白对方的职业信仰，要不然也不可能进入ICAC，这个群体可没有之前那些害群之马，可以说非常干净，正因为有了他们，某些恶贯满盈之人，才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好吧，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当然可以，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你的所有消息我们都会严格保密，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见许大茂要妥协，陈Sir整个人都非常激动，他们能不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全要看许大茂提供的情报消息，所以对于许大茂的态度，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定性好了。
“陈Sir。”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之前走出去的小亮走了回来，先是喊了一声，然后在陈Sir的耳边低声细语起来。
陈Sir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他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小亮居然会跑了进来，还带来一个让他非常焦急的消息，许大茂的律师来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陈Sir觉得真的只差一点，只要小亮他们把许大茂的律师挡在外边多等上一会儿，他都有信心从许大茂的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他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怎么了？”
面对许大茂的疑问，陈Sir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让他跑了，你们怎么办事的？滚出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人一定要抓回来。”
陈Sir对着小亮就是一顿怒吼，他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管小亮他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许大茂的律师拦在外边，绝对不能让他的律师进来。
小亮也明白他跑了找陈Sir汇报消息有些草率了，他不应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跑来找陈Sir汇报消息。
“是，我们这就去抓人。”
等小亮离开了审讯室，陈Sir才歉意地跟许大茂解释，说有一个重要证人跑了，要不然他们将掌握更多消息，不过对方的逃跑，也让他们确定了对方确实存在问题。
许大茂觉得对方是在含沙射影，说他之前让娄晓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过许大茂确实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再说什么，对许大茂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我现在能不能打电话了？”
许大茂率先继续刚才的话题，这点让陈Sir很满意，他至少不用重新再给许大茂施压讲解了。
很快许大茂就拿到了电话，很老式的大哥大手机，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也才刚问世一年罢了，他熟练地按出了一串数字，没过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许大茂把电话递给陈Sir示意他来接听，脸上的神情非常自然。
陈Sir将信将疑地把电话拿了回去放在耳边，不知道许大茂要搞什么鬼，为什么会把电话又还给了他，还让他接听电话。
“喂？”
电话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乐哥，我把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了ICAC，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全部都交代了。”
电话哪头的人，明显一愣，很快就传出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就你？你能知道什么事？你撑死也就知道我不爱吃辣而已。”
陈Sir没想到许大茂会给雷洛打电话，还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打电话，而且把他之前威胁许大茂的话，很坦然的都告知给雷洛，他不知道许大茂这是不是在给雷洛传递消息，或者他们之间的某种暗号，但他知道，他威胁许大茂的方式泡汤了，许大茂不会再害怕他把许大茂配合调查的消息传播出去。
“你。”
等电话被对方挂断，陈Sir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手指指着许大茂，一副愤恨至极的模样。
“我帮你把消息告诉给乐哥，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真的啥也不知道，要不然，你觉得以雷洛多疑的性格，他会放过我吗？”
许大茂真的已经很努力的配合对方了，努力到举例说明，努力到实际操作，就是想让对方相信他，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关于雷洛他们任何犯罪证据的消息。
可他的配合，看在对方的眼中，确实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对方没有想到许大茂如此的不老实，一点也不配合他们的审讯。
又是一番僵持，许大茂有些明白了，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方认定了他知道雷洛他们的犯罪证据，哪怕他真的不知道，对方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现在已经进入了无限死循环，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对方都不会相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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