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里面的申如新当然不可能告诉许真书自己连牙刷杯都拿不到。
“没事。”他就这么坐着，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点进方才许真书进的那个网站，到大厅搜索ID开始寻找“蓝”。
本打算私聊过去，却告知对方是勿扰状态。
站在门外的许真书自然不会这么老实，那牙刷杯是她故意放得高高的。
故意给申如新增加难度，说不准这人就把杯子给摔了。
她直接把门打开来了。
申如新扭头跟人四目相对。
申如新：“……”
许真书看了眼申如新又看了眼摔落在地上的陶瓷碎片。
白色的杯子摔成了三截，杯把倒是顽强没有被摔碎。
“可怜，我就知道你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许真书啧了两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用一种奇妙的语气陈述事实。
申如新：“……”
还没等申如新说话，许真书把自己的牙刷放在流理台上，涮了两下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又从水池当中捡起申如新掉落的牙刷冲了冲，挤好牙膏笑吟吟地递了过去。
“呐，哥哥刷牙～。”着服务简直不要太周到了。
见申如新没动作，许真书立马做了一个假设。
“哥哥是想要我亲自给你刷牙吗？也不是不可以的哦～”尾音上扬的调子还没有结束，许真书手中的牙刷就被申如新接了过去。
下一秒，男人开始面无表情地刷牙了，许真书就站在一边端着水杯，体贴又专业。
见申如新吐掉泡沫，便主动把杯子凑过去伸到人嘴边。
申如新只看了一眼，而后自行端住杯子开始漱口。
“哥哥，杯子和牙刷用完了放台子上就好，待会我来收拾。”
“或者...哥哥洗澡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哦。”
前一句话男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后一句话直接变了脸色，冷声道：“出去。”
许真书应声，缩了出去，没一会又拿着撮箕扫把缩进来把摔碎的杯子被处理了。
小样，还...害羞了。
...
另一边的张闻尽还坐在车里。
他开着窗正抽着烟，车里停在了一家餐厅的楼下。
手机放在一旁，屏幕还停留在与许真书的聊天界面上。
很快的一支烟见了底，他随手摁灭。
朝着餐厅那边张望，靠着墙边坐着的赫然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女孩脸上洋溢的笑容真诚，甜美，是他鲜少看到的那种。
苏晓意的笑，在他面前最多就是腼腆的微笑。
呵呵。
张闻尽不去看，拿起手机就给许真书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去。
...
许真书刚看完“蓝”所接收到的消息，刚刚从网站下线，手机就响了。
弹出屏幕的是一整个语音通话的界面，张闻尽的头像和昵称赫然挂在正中央。
她愣了一下，随手点了接通。
“什么事？”
听到许真书清冷的声音，张闻尽蓦然地一愣，而后才问。
“你之前给我发的语音，认真的？”
许真书轻笑一声，轻快尾音带着愉悦从电脑这头传到了那头。
她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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