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束手无策
赤羽之名，威震天下。
增援清泉关的赤羽军分为左右两部，左军主将陆荣贤，领赤羽金军五千，右军主将龙震，领赤羽土军五千。二将均出身庶族。白世坚赤羽土军先锋官，归隶龙震帐下，领精兵一千。依国主诏令，清泉关所有军队统归椎阳侯吴若谷节制。
白世坚所部现今作为全军先锋，屯驻清泉关外，严密封锁和监视盐铁之路。
伤痕累累的先锋军残部回归大营，引起一阵骚动。不少赤羽将士投来赞许和钦佩的目光。
勇者无惧，尊严是求不来的，只能靠自己争取。
南宫寒一行随薛存礼进入大帐，向刚巡营返回的白世坚。禀报所探军情及先锋队遇袭一事。
军务繁杂，白世坚已有两日未眠，仔细听罢先将三人大大夸赞一番。
“你三人初涉战场，能立此功实属不易，算是为恩族挣得了脸面。”
南宫寒等十分惭愧，自己一无能力，二无经验，全赖老吴鼎力相助，何敢称功？老吴是椎阳侯苦心经营数十年的眼线，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会起用，若不是吴宾出面安排，哪有此功？
白世坚其实早已从吴宾处得知事情原委和李瞻身份。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有功必奖，有过必罚。你们不必谦虚，待我思量后自有安排。”
“将军且慢！”
南宫寒一心想为郗子季开脱罪责。
“愿以我三人之功，换免去郗子季一人之过，请将军成全！”
白世坚大为诧异，望向其余两人，问道：“你们两人也愿意吗？”
李瞻当即表示愿意，上官策虽与郗子季交情不深，但心中早把南宫寒和李瞻当做大哥，竟然也一口答应下来。
军法无情，岂容儿戏。白世坚虽暗暗赞赏三人的仗义，仍一口回绝了此事。
“你们先下去罢。我与薛将军还有要事相商。”
“将军，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南宫寒的体内还藏着青鹖宝玉呢。可他不便说出实情，只得一通乱讲，声称自己在与黑甲军的拼杀中伤到经脉，需要回到山庄进行疗养。
这真是一个蹩脚的谎言。
白世坚将信将疑，更疑心南宫寒被刚才的激战吓破了胆，想要临阵脱逃，不禁眉头紧锁。
“大战在即，岂有回家的道理，就在这营中养上三五天，应该就无大碍了。”
南宫寒苦着脸继续编道：“我家的心法与众不同，疗伤十分复杂，恐要同族的高手协助才行。”
“这有何难？”
“南宫乾前辈已在营中，何需舍近求远？”
听白世坚解释，原来沐阳公主新令，南宫氏以青鹖从征，同归吴若谷麾下。因南宫暮云正在闭关，南宫山庄便以南宫乾为领队，全族精英尽出，共计十八人，青鹖三十只。
南宫寒喜出望外。南宫乾为当今族内第一高手，有他在，保住小命大有希望。
白世坚也懒得多问，令军士护送三人前往南宫乾营帐。
到了帐外，因牵涉南宫家事，李瞻和上官策便识趣地先行离开。
南宫乾年纪虽与南宫暮云相近，却低了一辈，为第三十二代子弟，与南宫寒之父南宫寻同辈。
叔侄俩刚一照面，还未来得及招呼，南宫乾便敏锐察觉到南宫寒身上的异常灵气。
“究竟发生何事，快快道来！”
南宫寒拜倒在地，听见长辈的严厉追问，眼前浮现出此行的不易，心中涌起莫名委屈，泪珠似乎就在眼眶边打转。
“乾叔！”
南宫乾掌管山庄修习事务，待人严苛，南宫子弟惧之如虎，甚于南宫暮云。在他面前，南宫寒不敢有丝毫隐瞒。
听完细述，南宫乾原本冷峻的脸色竟然变得柔和起来。
“天意难测，想不到你竟会在宛州遇见这等奇人奇事。”
像南宫乾等少数老一辈恩族，还是习惯称巨宛为宛州，有意表达一统古雍国全境之意。
南宫乾似乎并不关心南宫寒现时的处境，反倒详细询问陈录和老吴的情况，连一点微小的细节也不放过。
如此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把苦巴巴的南宫寒讲得口干舌燥。
“乾叔，这青鹖至阳烈毒随时可发，小侄不知还有几天可活？”
南宫乾最烦动辄要死要活，用力握住南宫寒的右手，掌心相对，一股沁人肺腑的暖流喷涌而出。
“你可知那枚青鹖宝玉出自你太爷的七百年青鹖，若不是他正在闭关，那毛贼怎么可能把这宝贝盗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南宫寒体内欣欣向荣的景象着实令南宫乾吃惊不小。
人一走运，谁也拦不住。
“你小子你听好了，吞下青鹖宝玉在我族前无来者，究竟有何后果也尚未可知。不过依我看，总归是有喜有忧。”
“请乾叔赐教。”
“你暂且死不了，此为一喜。青鹖宝玉确为至阳之物，性如烈火，若要中毒而亡，你早该暴死当场，断无活到现在的道理。我观你体息一切正常，体内似乎有两个天地，宝玉独占一隅，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你大有突破，此为二喜。先前你说感觉自己突破了南宫剑法第二重，也对也不对。因为你已突破第三重，进入到第四重的中阶水平。”
南宫寒猛然一怔，这应是大忧才对。
“可先老太爷有令，我不得学习进阶心法，如今岂不是违背他老人家的遗训？这可是大逆不道呀。”
南宫乾可没他这样慌张，一语解难。
“你什么时候学的进阶心法？”
南宫寒如梦初醒，对呀，自己何曾学过这鬼心法。
按常理来说，应在南宫剑法到达第三重后，再学习中阶心法，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练习，慢慢再突破至第四重，也就是中阶的水平。
南宫寒的这次突破是颠覆性的，在未学习中阶心法的情况下竟然接连突破两重。
就是南宫乾也闻所未闻，无法解释。
“可惜有祖训，不得传你中阶心法和剑法，你如今空有四重之力，却无相应之招，对今后发展影响甚大。”
要知道，能达到南宫剑法四重之人，如今庄内仅有十来人。
南宫寒倒不觉可惜，只要清清白白、遵守遗训，管他第几重。
“宝玉入易出难，此为大忧。虽然今日看来它助你不少，但此物神秘莫测，万事皆有可能。待你太爷出关，必然要全力追回此物，到时又如何物归原主呢？”
没错，服了那么多泻药都排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剖腹取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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