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才还是蠢材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这是诡秘世界所有人的共识。
选择一个基因类别，关系到日后晋升速度。热门基因之所以热门，是无数前辈蹚出来的一条康庄大道，可以让后来人少走许多弯路。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总会看得更高，寻着前辈的脚步，总会走得更远。
“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很多人总觉得自己是天才，不肯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嘘，少一个竞争对手，你们偷着乐吧，提醒他干什么。”
邵林林捅了捅张照：“新来的，不要乱选啊，这个能力作用为零，谁选谁后悔。”
白大褂脸上露出微笑，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说道：“安静，大家都安静。谁都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用不着冷嘲热讽的。”
他继而对张照说道：“小兄弟，黄三257是一种极为冷门的诡秘基因，融合匹配度低，能力弱，在有融合记录以来，只有两个人的融合程度超过百分之五十，能发挥出它的能力。可即便是这样，它的能力也弱到几乎可以忽略。”
白大褂叹口气：“而这两个人最终也都泯然众人，因为一旦选择了这种类型的基因，就与其余基因排斥，不能再后悔选择其他类别了。他们两个人都是难得的天才，若选了别的基因，如今怎么着也是地三级别了。”
张照知道，这白大褂确实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好，他言语也客气：“我想，如果融合程度能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消除记忆的时间还可以长一些，如果能到百分之百，至少可以翻一倍……”
张照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又是爆发一阵笑声。
一名满脸大胡子的队员推开几人走上前来：“良言不劝该死的人。张主任，既然他执迷不悟，你就给他融合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融合率百分之七十，百分之百？你要是超过百分之五十，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张照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人迹罕至，或者说从没有人走到尽头的路。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张照才越发想要选择这条路，他按部就班生活了二十四年，现在来到别的世界，难道还要按部就班渡过一生？
要做，就做唯一，要走，就走别人没走过的路。
“融合程度最高的那一位，不过也只是百分之五十六，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小兄弟，要不然你到后面考虑考虑，先让别人来吧。”张主任摇摇头。
“不用，就它了。”张照说道：“我想我一定能超过百分之五十。”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
张主任还想劝说，大胡子挤到两人面前：“真是可恨啊，就看他能不能到百分之五十，不能的话，就冲你浪费了大家这么久时间，你给每个人都磕三个响头。”
“要是能呢？”张照反问。
大胡子瞪着张照：“要是能，我给这里的所有人都磕三个头。”
一些好事之人已经开始起哄，不断喊着：“融合，给他融合。”
“话已至此，张主任，你也别劝我了，就是它了。”
张主任叹口气，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倔强，就算是能达到百分之五十的融合，又能怎么样呢，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可现在两个人都被架在了这里，愣阻止他融合，也说不过去。他该劝的已经劝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好，将身上的装备，金属等物品都先放到一旁的篮子里，躺进容器里。”
张照将平板放进篮子，二话不说走向一旁的人形容器。
邵林林心中焦急，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无法阻止。
张照躺进容器，一些细密的针管从四面八方伸来，张主任在操作台电脑上输入了一些指令，那些针管快速刺入张照体内。
随即，一根较粗的管子从张照脖颈处刺入，深达骨髓。
张照身体一抖，针管已经收回。一股气体从容器中喷出，将张照包裹其中。
只听“叮”的一声，气体消散，容器门打开。
张照挠着头从容器中出来，他觉得就像是做了个桑拿似得，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好。”张主任说道：“下一个人。”
“等等。”大胡子连忙阻止了张主任：“融合已经完成，融合程度已经传到数据库中了吧？让我们看看这位天才，他的融合程度超过百分之五十没有？”
张主任打着哈哈：“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别浪费时间了，抓紧进行融合吧。”
张照也好奇自己的融合程度到底有多少，但这个张主任好像不愿意说出来似得。
大胡子快步来到操作台旁边：“张主任，这么多人都见证了我们的赌约，这件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你们说是不是？”
“对。”
“没错。”
张主任阻拦不住，只能让大胡子去查看界面。
“这，这不可能啊。”
大胡子的笑容忽然凝固，死死盯着电脑界面。
起哄的人也都寂静无声。
看到大胡子的表情，邵林林松了一口气，看来张照融合程度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诶，王号，到底什么情况。”
“不可能吧，还真超了百分之五十了？”
“走什么狗屎运了。”
王号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他缓缓念道：“张照，二十四岁，融合类别黄三257，融合程度，百分之……”
旁边的外勤队员都看向王号，整个融合部都的注意力都被王号吸引了过去。
“百分之五……”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精神类基因是出了名的匹配程度低，即便是不断练习，能超过百分之三十都算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而刚一融合就超过百分之五十，那真是天才中的天才。
或许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百分之五十几，你快说啊。”
“是啊。”
“我不是说了吗。”王号的嘴角在抖动：“百分之五！”
他终于憋不住笑，哈哈笑了起来。
其余人一听，一颗被提起来的心忽然落地，也都迸发出笑声来。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天才，这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百分之五，哈哈。”
“你看他的表情。”
大胡子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若是能超过百分之五十呢？我是个天才，你们全都是傻子，你们不行，我可以。”
王号故意以弱智般的方式说话，是在揶揄张照。
张照不为所动，他只是在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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