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心里有所猜测，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女孩看，准确来说，是盯着她的手机锁屏。
女孩率先察觉到她的目光，随后才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屏手机亮起了光，看乔玥直勾勾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机收回了口袋。
乔玥：“冒昧问一下，你锁屏上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女生的锁屏照是个男人，除了偶像就只剩下男朋友了。
郑凛不是偶像。
女孩闻言果然不出她所料，红了大半边脸。
“你……你怎么知道的?”
乔玥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撒了一个小谎：“我和他是同一届的学生，以前一起参加过比赛，我认识他。”
郑凛毕业了两年。
女孩不可思议地捂了捂嘴，主要是因为她那张脸，这么漂亮的人应该是校花了，她在这个学校待了三年怎么也没听说过这个美女?
女孩小脸一羞，看到美女的应激.反应，喊了她一声“学姐”。
只比人家大一届的乔玥就这么占了这口头上的便宜。
游戏结束后，乔玥耍了点小心机，女孩便跟了她一路，聊了许多往事后，随口询问她郑凛的近况。
乔玥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没有承认和你的关系?”
女孩和她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其实对你撒谎了。”
她继而坦白：“我们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他毕业后就去了国外，我们很少时间见面，这两年来，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是可有可无了。”
“那他有意思要和你分手吗?”
“他没有说。”女孩的眼眸明亮，还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他没有说我也就不提了，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吧。”
乔玥抿了抿唇，没再吭声。
这两年郑凛哪里是去了国外，他分明就是在A市逍遥自在呢。
至于那些被放出去他要订婚的消息，千里之外，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不让她知道。
“学姐，那，毕业后他有联系你吗?”女孩问。
“没有。”乔玥想给她一个微笑，却始终笑不出来。
不知道是心疼乔念念喜欢上郑凛这样到处留情的人，还是心疼面前被欺骗的女孩，她声音掺了些异样的情绪，问：“是他先追的你吗?”
女孩一谈到这个问题就会害羞，点点头：“嗯。”
“其实是我暗恋他很久了，一次和几个朋友在KTV唱歌，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看见他醉醺醺的走在走廊上，我担心他，就走了过去。
他和我说他想离开这里去酒店，我心想着也没什么，就在KTV旁边的酒店帮他开了一间房。”
想来是难以开口，乔玥看见女孩那张脸红的不成样子就基本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走向了。
“我把他扶到床上就找了他的手机，想给他的家人或是舍友打电话，谁知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我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吻了我，还一直在耳边低喃‘念念’、‘念念我很喜欢你’之类的话，然后我们就，情不自禁……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醒来，他看见面前的旖旎场面是有些茫然，但我知道他因为我们的进展太飞速导致的。
后来他约我看电影时向我表白了，我们就成为了男女朋友，他很黏人，所以这种事情，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次。”
乔玥听闻愣了一下，是因为她的两个字，“念念”?
“你……你叫念念?”
说了这么久，女孩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学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思念，就是思念的那个思念。”
分别后，乔玥在不远处看着叶思念离开，转而捂着嘴，面色煞白，急忙跑到卫生间里拍着胸口，被恶心到了，呕了好一会儿。
念念……
乔念念，叶思念。
郑凛在和叶思念睡了之后很茫然，因为他喊的“念念”分明是乔念念！
并且在此之后，还常常把叶思念当成乔念念，屡次做那档子事！
她原以为这本书里只有玛丽苏，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狗血的替身文学！！！
“……”
直至现在，乔玥回想起来还觉得恶心，但这些事没必要和佟思诗说，她便掩盖过去：“你只需要知道，郑凛今晚付出了他应该付出的代价就对了。”
今天晚上的全过程她都让工作人员拍了下来，并发给叶思念，尽管这样的真相对她来说很残忍，但都是她应该面对的现实。
佟思诗不好再说什么，转移话题：“多亏了这场闹剧，我今天的个人销售量应该能破森希卡珠宝以往的历史记录了，奖金到手，你二我八。”
乔玥不妥协：“你今晚的机会是我创造的，五五开。”
这个奸商！
佟思诗咬咬牙。
为了今晚的机会，她求了经理好久才把店里的样品拿出来戴在身上，功劳明显是她比较大！
“四六分，不能再多了。”
佟思诗退了一步，正中乔玥下怀：“成交。”
她一开始奔的目标就是四六分。
佟思诗这一次和她的不欢而散不再是敌对。
乔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叫住了她：“佟思诗！”
佟思诗只是顿住脚步，没回头。
“好好做人。”
给她往后生活的忠告。
……
宾客离开的差不多，碧荷楼清净了不少，只剩下几个加班打扫的服务员。
乔家夫妇现在正四处寻找不知所踪的乔念念，乔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边拨了乔念念的电话，边从碧荷楼大门往左走，电话无人接听。
玩大发了，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乔玥。”这时，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音，熟悉又低沉。
乔玥随声望去，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路灯下，有些乱了的短发被光晕染，漆黑的凤眼像是夜晚的天，却不像今夜，没有任何繁星带来的光色。
准确来说他是站在一颗树下，只不过到了冬天，不生一片叶子的树遮不住路灯的光线，将他包围。
乔玥辨认不出他这个人，有种很颓的感觉，倒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是祁盛昱，她把耳边的手机放下，走近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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