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秦岭之变
听到王泽的疑问，阿乐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吐露道：
“天外世界有传言，称世间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心法，追根溯源至尽头，其实都有对应的实体存在。”
“什么？”王泽惊异不已，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忍不住发问：“至高心法皆有实体？”
这太过惊世骇俗，有点超出寻常人的认知。
阿乐点头，很认真道：“没错，据说长生法的实体便是一轮无边大日，永恒不灭，故能长存长生。”
“可惜，这也只是流传了无尽岁月的传说，还从未有人真正见过那一轮大日。”阿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大日....永恒不灭...”王泽眼睛顿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之前被那一缕业火侵入体内时，心脏处倒是曾有一轮大日浮现，将其强势镇压。
想到这里，王泽忍不住喜笑颜开，内心在猜测，莫非他天赋异禀，触发了某种玄妙？
然而当王泽将这件事告知阿乐，对方却只是斜觑了他一眼，撇嘴道：“这不过是每个人修行长生法到一定程度后都会呈现的异象，没什么特殊的。”
王泽闻言有些失望，锲而不舍的追问：“那为什么业火会被镇压？”
阿乐不假思索的回应：“佛门在天外世界不怎么招待见，基本处于人人喊打的地步，业火乃是佛门圣物，被排挤镇压不算稀奇。”
嘶！
王泽忍不住呲牙，是这样吗？虽然阿乐的皆是听起来有理有据，但他总感觉有些离奇。
很快，阿乐又摸着下巴琢磨道：“话虽如此，但能将长生法打磨到这一地步也已经非常难得，这本就是至高的道法，来自天外一鼎盛至极的势力。”
“寻常生灵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又或者拿到心法后穷尽一生也难以真正入门，你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论天赋，现在的你几乎可以与幼年时的本圣子相媲美。”
王泽听了顿时满脑门子黑线，这是在夸人吗？要是没有最后一句话，他或许会很开心。
而且看着少年模样的阿乐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他总感觉无比别扭。
王泽敏锐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隐藏意思，忍不住问道：“难道这长生法不是你的师门传承吗？”
“是、也不是！”阿乐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王泽顿时有些牙疼，究竟是不是？当初传授心法的时候，这小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但阿乐却不愿透露更多，只是神神叨叨的回应“不可说，不可说。”
就在王泽几人回归京城不久后，二爷找上了门，来到了王泽住处。
“我已经成功晋阶王境。”刚一见面，二爷便如是说道。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当老爷子进门的那一刻，王泽便已经发现二爷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半月不见，二爷的气息更加悠长深厚，甚至变得神秘了几分，整个人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迷雾，带着扑朔迷离之感。
虽然站在那里，但却给人一种时隐时现、似乎不存在的感觉。
王泽脸色很严肃，他可以明确感知到二爷已经是净身境的进化者，但相比老爷子突破的喜悦，他内心却有几分严峻。
此时的老爷子，近乎换了个人一般，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仿佛看出了王泽心中的隐忧，二爷沉吟道：“我从那盏青铜灯传出的呓语中习得了一片经文，藉此破入王境，或许是受到了那篇特殊古经的影响。”
很明显，老爷子也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并非一无所知。
琢磨了一会儿，王泽依旧皱眉，感到不对劲。
他曾接触过五台山的慧光大和尚，以及南印的甘亚老秃头，两人都是佛门强者，但他们身上并没有体现出与二爷相似的特质。
由此，王泽可以断定，二爷的异常并不是佛门经文引起的。
阿乐呲牙插嘴，说道：“这青铜灯太邪门，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奇怪，这东西是不祥之兆。”
阿乐告知两人，这并非耸人听闻，因为在天外的世界，就曾有持灯者从中获取了惊人的力量，但最终却被反噬，遭受了比身陨道消还要可怕的下场。
“那是什么？”二爷询问，他很好奇，难道世间还有什么比死亡都要可怕吗？
看到老爷子凑过来，阿乐不自觉向旁边挪动，忍不住抱怨：“老家伙你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保持安全距离！”
王泽脸色一黑，拍了阿乐一巴掌，提醒他知道什么就尽快说，不要装神弄鬼。
“那个被反噬的持灯者，最终成为了青灯之上的祭品，生命与灵魂皆在烛火中焚烧，整个人化作了古灯的燃料，毕生大道都被用来延续灯火不灭！”
阿乐咂嘴，语气中满是感叹，唏嘘不已。
王泽与二爷对视一眼，内心同时悚然一惊，感到后背发凉。
“那当初二爷向你了解情况时，你为什么不制止他呢？”王泽满脸黑线，据他所知，老爷子曾就此向阿乐请教，结果却得到了对方的大力支持。
“咳咳，我刚才忘记说了，那名持灯者所拿的青灯源自一位佛门大能，上面牵系着极大的因果。至于老头子手里的这盏铜灯.......”
阿乐撇嘴，不再多说，但那略有不屑的表情已经代表很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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