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贵为天神,修为深不可测,不必过谦。”璎珞紧追不舍道。
“佛从人间出,道在人间证。天人证不了道。”阿悉陀夜起步要走。
“退而求其次,教我驾驭慧焰剑的禅功也行。”璎珞泡天神越泡越勇,几乎就要跪舔,连圆仁都替她感到害臊。
阿悉陀夜正眼都不瞧她,冷笑道:“人天殊途。天人的禅定境界乃是天生,一降生就是初禅,你学不来。”
说罢径行到庵门前,扭头吩咐青奴道:“我的身心已调适到最佳状态,即将施展宿命明,无论庵内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像过去一样擅闯惊扰我,否则,格杀勿论。”
青奴扑通跪在他身旁,含泪劝道:“还望主人三思。”
阿悉陀夜道:“已经又耽误了一百年,我绝不能错过查清真相的机会。”
说罢决绝地走进茅庵。
砰——!
庵门决绝地关上。
这才将璎珞从花痴状态惊醒过来。终究还是重色轻友,忘了向风神再次请求放自己回去一趟。
这时的青奴跃入湖中,未及落湖,手已先探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以荷叶为落脚点,蜻蜓点水,再一个鹞子翻身,手再次探入水中,随后踏雪无痕般,从湖面飞回,手中已攥着两尾鲜鱼。
他舔了舔嘴唇,就在一尾鱼身上咬了一口,活生生的啖食,吃到欢喜处,干脆坐在地上,好生享受这顿早饭。
见他杀生而食,圆仁于心不忍,合十叹道:“神兽是畜牲,鱼也是畜牲,本是同道生,相煎何太急。”
璎珞却在想:“臭麒麟的修为高深莫测,我就是想用《逍遥剑法》一搏,无奈八不慧剑不服我的驾驭,使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目光移到圆仁身上,忽然看到一线希望。
“圆仁同青奴交手时,青奴不是说他身负禅功?我何不让他教我,只要能拿得起剑,即便打不过臭麒麟,也会令他有所忌惮,再装个腔作个势,不是就可以离开精舍?”
打定主意,遂笑吟吟地请教圆仁道:“和尚,教我禅功如何?”
圆仁大吃一惊道:“贫僧修为浅薄,如何教得了女菩萨?”
璎珞道:“你也不必把我教得有多厉害,只要能够拿得起这柄八不慧剑就成。”
圆仁推辞道:“女菩萨要学,我当禀明方丈,请他为你抉择名师。以贫僧的修为,实在当不了师父。”
璎珞道:“我是玄门弟子,岂可拜和尚为师?你们佛门普度众生,权且把我当个众生,传授几招便可。”
圆仁摸着油光发亮的脑袋,为难道:“这!这!”
璎珞端起手臂,佯装生气道:“莫非跟你学,要给什么好处?”
圆仁涨红脸道:“女菩萨别误会,一切布施以法布施为最,贫僧并不吝惜。只是家师曾言,禅定需与布施、持戒、忍辱、精进、般若五度一并修习,以究竟解脱为目标,方能圆满成就,若只取禅功一瓢饮之,便是舍本逐末,有误入歧途之虞,故而贫僧不敢贸然传授,怕害了女菩萨。”
璎珞道:“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够拿起八不慧剑,况且你都没有圆满成就,怎么能把我教到圆满成就?”
圆仁沉吟片刻道:“女菩萨说的也有理,贫僧的禅功修行至今,只证得九心住的安住境界,世间定尚未成就,更不用说出世间定,乃至证道。女菩萨既然要从贫僧学,贫僧就领女菩萨入门便罢。但能否能助女菩萨用剑,贫僧也不敢保证。”
“你只管教,不用管结果。”璎珞信心满满道,相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不会很难,“师姐,你在坚持十天半个月,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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