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慕昕看得新奇，便也下定决心买下一碗尝尝。
没想到老板反而不卖了，“别你回头尝过也来讹我。”
慕昕：“不会的！”
她再三保证，买了一碗后轻轻地尝了一口，“哇，真的很好喝耶！”
是形容不上来的好喝，但是就是有那种让人尝过就念念不忘的味道。
慕昕眼神亮晶晶地把碗递给扶灵，“扶灵哥哥，你也尝尝。”
扶灵尝了一口，然后……艰难地咽掉了，他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慕昕的味觉出了问题。
这时一个人许是被慕昕的反应吸引了，“小姑娘，我看你并不是魔族吧，怎么会觉得这魔水好喝？”
慕昕也发现了，在场的出了魔族，好像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好喝？
难道她有什么魔族血脉不成？
不可能的，她可以肯定自己就是父尊母后的亲生女儿。
“扶灵哥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扶灵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预感，他摇了摇头，“走吧，你不说还想去云魔巅看景。”
听到要去自己想去已久的地方，慕昕很快就把魔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入夜，扶灵翻阅着古籍，目光一直定格在一页上没有移开。
直到他都快把那本书盯出洞的时候，才把书合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在好办法滋养慕昕的身体，好像…好像快要成功了。
扶灵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压制着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还没有到最后的那一刻……
游遍魔界后，似乎再无处可去，慕昕开始想念起，以前的万年和扶灵哥哥待的那个山谷。
慕昕纠结了几日，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扶灵哥哥，我们偷偷会圣灵界看一看好不好？”
她说：“不惊动父尊和母后他们，我就是想念谷中那群蝴蝶了。”
扶灵自然依她。
终于回到熟悉的谷中，慕昕仗着谷中有禁制，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存在，撒欢地在谷中跑。
“扶灵哥哥，如果和你在一起在这谷中生活一辈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她和扶灵相处的痕迹和美好的回忆。
扶灵从背后抱住慕昕，“昕昕。”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不如……我们来双修吧。”
扶灵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却是一片黑暗。
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却是已经睁开了眼睛，就算是黑夜，他也不会看不见一丝光亮。
他是……失明了吗？
“扶灵哥哥？你醒了？你在发什么呆啊，你这次睡了好久。”
扶灵感觉到，慕昕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似乎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扶灵坐了起来，用耳边辨别慕昕的方位。
慕昕突然没了声响，过了不知多久，带着哽咽和哭腔的声音响起，“扶灵哥哥，你…你是看不到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慕昕哭的好像在地上重重摔了一跤的孩童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她抹掉眼泪。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我现在就去找父尊，寻遍这天下的名医，我一定可以找到治好你眼睛的办法的。”
慕昕想要从扶灵怀里退出来，却被更深的搂住了。
“乖。”
“哥哥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你别怕。”
“你知道……”慕昕错愕，“那……”
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口，该说什么，只好等着扶灵的解释。
扶灵的脑袋紧紧挨着慕昕，“昕昕，只不过是失明，我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还有你不是吗？以后，你来当我的眼睛好不好。”
慕昕冷静下来，“扶灵哥哥，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如果你坚持不说，我不会逼你，但我会自己去找答案。”
“你知道我的，如果找不到答案，我不会罢休的。”
扶灵沉默半晌。“给我些时间，我保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
有了扶灵的保证，慕昕好像如往常那般，把扶灵突如其来失明这件事放下了。
她的表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总之失明的扶灵没有感知到什么异样。
而躺在扶灵怀里睡觉的慕昕，此刻意识却沉沦在那处熟悉的漆黑的空间。
她坐在那把悬空的小剑前，“和你有关系对不对？”
小剑自然不可能给她回答。
她自言自语：“我记得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印象里父尊和母后总是忧心忡忡。”
“在他们发现我基本是个废物还束手无策的时候，曾经爆发过一次争吵。”
“他们那时候以为我还小什么都听不懂，可是我还是记下来那些话。”
“但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意思，时光太过漫长，有些东西虽然还记在脑子里，可却不会轻易想起来。”
“可是……”
说到这里慕昕特别地伤心，“父尊说，圣灵界守护的天下，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一场大天劫，到时生灵涂炭，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所以身为慕家的后代，我必须强大。”
慕昕叹了一口气，“没有人说过扶灵哥哥的由来，可是我好想有些猜到了。”
慕昕说的话好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或者只是一些简单的发泄。
因为自己的后知后觉？
慕昕不知道。
她突然戳了一下那些小剑，“你一定知道什么，这一切也一定和你有关系，对不对？”
没想到这一次，有一股很温和的力量在慕昕的四经八脉里游走。
慕昕甚至还感觉到了小剑的情绪。
它这是在……安慰她吗？
“原来你是有意识的！”慕昕惊讶过后，拍了下脑袋，“你当然是有意识的，不然怎么会自己挑选养剑人呢？”
“只是你之前一直像个死物一样……”
“不过，所有人都觉得你特别地可怕，扶灵哥哥也好，父尊也好，他们提起你的时候总是充满了畏惧和无可奈何。”
“可是为什么，明明你是让我做了万年废物的根源，甚至还有可能是造成扶灵哥哥失明的罪魁祸首。”
“可我还是觉得，对你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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