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变成这样的?
怎么可能!
半晌想不明白,他直接选择性失忆,随手摸出了几卷牛皮纸翻看了起来。这些是从兴平城六扇门里取得的情报。
提起六扇门,又不得不骂两句这吊机构了。明明有着最发达的消息处理系统,怎么就是不干事呢?
根据上面的记载,在城东的一家小茶馆里,有个说书人已经连着三天不讲故事,光讲道理了。
这宣扬的主旨也很纯粹,就三字“绝人欲”。意为若是想成为更高尚的存在,就必须尽数舍弃掉“身为人”的部分。
因为人有七情六欲,人心欲壑难填,总会被诸多烦恼拖累,深陷“求不得”的泥沼——只要是人,就绝对无法摆脱。
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他还搬出了少林寺的“一切皆空”“真空不空”,称那些秃驴们也“勘不破、求不得、做不到”。
“也就是和尚们懒得跟他计较,要不然…嘿。”方曦文敲打着手上的牛皮纸,思忖了一会,笑起来。
虽然在后一个部分做了夸大发散,但不难辨认出这就是灭天门的核心教义——灭天理,绝人欲。
至于为何要夸大“绝人欲”的部分还有待商榷,但这魔道能光明正大出现一事便已毋庸置疑。
一念及此,方曦文摸出密探官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正要起身之时,却发现对门坐着一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人,兜帽下一双眼睛微微发亮。
人影的轮廓纤细而修长,看起来像是个女子。
‘不像是妇人的孩子…是被他们收留的人,一旬以前住下的?’
想到这里,方曦文将牛皮纸收入怀中,朝她招了招手,温和一笑:“你好,我是今天刚来的客人,与你一样留宿此间。”
话音未落,那人直接掀起斗篷撞进了身后房间,门扉张合,瞬间没了声息。
直到这时,他的心里才有些悚然…是不是刚刚在翻看情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着自己了?
但方曦文却没有丝毫感应,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另有原因?
“曦文,我洗好了。”
随着柔和的声音响起,他身后的门扉也被轻轻推开,穿着宽大练功服的方清筱赤足走了出来。
她脸色粉红,珠圆玉润的趾头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花瓣似的痕迹。
见他好像没在生气的样子,方清筱有些高兴,一把将他给拉了起来,按着肩膀推进房间:“换我给你守着,水要凉了。”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守的,”方曦文从对面的房间收回视线,略感好笑地摇了摇头,“谁爱看就给他看呗。”
话语未落,方清筱直接从门口走了回来,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
“?”
…
…
入夜。
方曦文正在点起油灯的窗边翻看情报,耳边突然响起“笃笃”的木板敲击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方清筱坐在床边,修长的双腿不断晃动,瞪着眼睛,“该睡觉了,不然长不高。”
“我已经够高了,再长下去我会困扰。”按照蓝星的标准,他大概一米八的样子。
“快点快点快点。”姐姐手舞足蹈。
“我在带小孩吗…”方曦文无奈地灭了灯,将东西收拾好,走了过去。
咚咚。
方清筱踢掉拖鞋,动作干脆地钻进被子,然后掀起外面的一角,侧着身子拍了拍床板,无声催促。
见状,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外套,脱掉鞋子也躺了上去,跟姐姐面对着面,说话的时候鼻息都能轻轻碰到对方的脸。
如今天气寒冷,孙紫芳一家早早就歇息了,院子外也没了动静,只有冷风吹过,带起一阵流动的黑暗。
屋里也没有光源,但两人都开了眼窍,借着微弱的光也能看清彼此的表情。互相盯了对方的脸好一会后,姐弟都笑。
“我赢了对不对?”
“什么?”
像是怕吵到别人一样,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变小,但在这个距离也显得清晰。方清筱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没跟江星楚睡过?”
“怎么可能有啊!”
“但我做到了。这是姐姐的特权,对不对?”
“对。”
方曦文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还是这微妙的胜负欲作祟。怎么感觉有点可爱?
于是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子,“姐你为什么非要跟她比呢?”
“因为曦文跟她的关系,比跟我要好。我不开心。”她脸上的肌肤像是泛起淡淡的光泽,表情却略微黯淡下来。
“这个不是这么比的啊…”
“怎么比?”
“一个是恋人之爱,一个是亲情之爱,就像爹跟娘、爹跟二叔的关系一样,别说外人了,就连当事人也分不清谁好谁更好吧。”他拿方家举了个例子。
家主方天宇用情至深,哪怕身居高位也不曾纳过侧室,同时对待兄弟也是情同手足。
就连姐弟俩的名字都是方二叔起的,文绉绉的不太好念。
“所以,你对我跟江星楚,是两种不同的‘爱’?”方清筱显得有点好奇。
“嗯,她是前者,你是后者,属于不同种类,根本没办法比较的呀。”
“那她对你也是第一种,我对你也是第二种,是吗?”
“是吧。”说着,方曦文突然有点想笑。这威风凛凛的大师姐,躺在被窝里讨论什么是爱的小模样,真的反差极了。
“为什么呢?”方清筱突然凑了过来,鼻息浅浅地打在他脸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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