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两……
喻超白觉得自己胸口闷得慌。这十四两,给他自己用,不知道能用多久,但他现在非但一点也不开心,反而越发的为钱发愁。
掰着指头盘算了半天,喻超白只想得到周梅云那边给了两成干股的收益。这笔收益当然是净赚的,但目前就卖了三刀符出去,销售网络铺开也要时间,他这里是暂时指望不上了……
“小徐啊,你回来!那个钱我暂时不给了!”喻超白一拍大腿,急吼吼的往帐外跑去,哪里还有人?
这一夜,喻超白彻夜未眠。
天光将明未明的时候,喻超白红着眼睛找到了周梅云:“我觉得咱们现在很需要钱。”
周梅云被他摇醒,起床气大得很:“你就跟我说这个?”
喻超白眼睛红得快滴血:“我没跟你说什么狗屁笑话故事!我现在一心就想搞钱!”
周梅云一骨碌爬起来:“兄弟,你到底咋了?别吓唬哥,你这是病了?”
白狼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说:“你要赚钱,那得找有钱的人,找我们干嘛?”
喻超白有些气短,随即想起了什么,他朝着白狼和周梅云一伸手:“老云,狼崽,把我的工钱结一下吧!”
周梅云骂骂咧咧地说:“快滚!天大的事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说!”
白狼“哦”了一声,然后随便抓了一把送他手上,转过头又去睡:“给你——不过说真的,马匪们就有钱,你干嘛不找他们要?”
喻超白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咧开嘴笑了。
于是他把银子给白狼揣回去,顺带狠狠踹了周梅云一脚,人就往帐外跑。
周梅云被踹醒,抓起当枕头的包袱就摔出去:“滚滚滚!”
白狼被他们踢里通隆的搞得难受,挣扎着爬起来喊:“你干嘛去?”
喻超白的声音自帐外传来:“去练本事!”
周梅云骂骂咧咧:“这小子疯了,练什么本事?他平常练本事的时辰不是早都过了?”
白狼的眼睛又快眯上了:“他恐怕是想练好了本事打山贼……”
练好了本事打山贼!
山贼有钱!
喻超白兴冲冲的想着,开始晨练。
其实他一个时辰前已经练过一次了,但他现在还是要想再练一次。也不全是为了练好本事打山贼,实在是他心里太烦躁,急需发泄一下。
依旧是八个拳架子,脚下趟着“狼踪”走。练到一半,啪嗒一声,怀里揣着的那本书再次倔强地跳了出来。
喻超白看着这本书,只觉诸事不顺:“你也不肯老实!”
他有些赌气地将书放在一边,不想待见,继续练他的拳。
不料就在此时,天空中一声鸣叫,一只猛禽箭也似地飞去。
又是这只雕鹄……
喻超白有些无语,但他这时头脑冷静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来:
我练的是河洛,这本书,不正是河洛么?
小谭的话在耳边回想起来,姑娘告诉过他,他现在练的是河洛的练法,而非打法。这门河洛,真正厉害的恰恰就是打法。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他捧起这本书翻看起来,开篇就让他眼前一亮:这真是河洛的打法……
……………
“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大笑,引出三五百喽啰。
不用说,这又是马匪了。这一伙的一个个喽啰还是横眉竖眼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手里操持着各色家伙事,又来堵住官道。
为首一个黑熊般的汉子大冷天只穿了身短褂,露出浓密的一撮护心毛,长得极其阳刚。这家伙手里提着柄宣花大斧,胯下一匹花里胡哨的马,得意洋洋地杵在那里。
这人也不说话,只等着孙老这样的商队领头来攀谈。
毫无疑问,商队再次遇到了马匪。
这片路上的确马匪极多,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商队也不慌了。
眼下商队人人有符在手,又有三个门神般的大爷在此,哪里还怕马匪?
不知不觉中,商户们的心态也在改变着。
“你给我听着!这趟货是我喻超白喻大爷罩的!识相的乖乖奉上五万两银子,否则……!”喻超白冷声呵斥着。
“……”黑熊汉子一瞪眼。
不对啊,这剧情展开不对劲,这家伙怎么让自己掏钱,到底哪边才是马贼?
这一愣神的功夫,喻超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急着搞钱呢!
朴刀一展,喻超白嗷嗷叫着就冲上去了!
黑熊大汉张狂大笑起来:“原来是个疯子!”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刀影从天而降,“噗嗤”一下,黑熊大汉从左肩胛骨自右肋整个掉了下去,鲜血乱飞。
上半截大汉似乎不曾察觉,嘴里兀自大笑着:“……疯子!”
下半截尸身牢牢坐在马上,没了心脏的供给,血液一汪汪地往外溢。
马匪们傻眼了。
这怪模怪样的傻子太离谱了,一刀就把大当家的剁了!
“大当家的死了!”二当家的刚喊了这么一句,一截刀尖就透体出去!
马蹄渐乱,很显然,连续死了两个当家的,马匪们的胆气也开始涣散了。
“二当家也死了!”有马匪吼了一嗓子,这次声音明显带着颤抖了。
然而不等这伙马匪有所动作,喻超白再次动了!
“不学好!”喻超白一刀搠进一个马匪的胸膛,血花溅在脸上,他拿手背一擦,血呼啦查的更吓人了。
“杀!杀了他!”马匪们嚎叫起来,准备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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