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之将毛巾从他口中拿出来。
乔秀海道：“操你M！”
陈亚之不由分说，将毛巾再次塞到他口中。再次打开了电源开关。
电流的滋滋滋声再次响起。
这次电流开通的时间足有一分钟，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肉被烤焦的臭味，烟雾蒙着人的眼睛，很是呛人。
电源关闭的刹那，乔秀海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眼神里的阴鸷也瞬间消失。取得代之的是一种小狗摇尾乞怜时的无辜眼神。他满脸的泪水和汗水，嘴里的毛巾上满是粘稠的口水。喉头上下翻动，他有话要说。
陈亚之将毛巾从他口中取下来。
乔秀海道：“我说了，我说了，我说了。”
陈亚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史大彪和沈飞龙，二者对他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陈亚之道：“说说吧，你的身份是什么？”
乔秀海随后如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身份和三重会的计划合盘托出。
乔秀海原本是一家火箭发射公司的工程师，不过工作了十多年，工资始终上不去，这才被策反了。从三重会拿到第一笔资金后，他便凭借着灵通的消息，在投资市场混得风生水起。
前年，三重会盯上陈亚之之后，乔秀海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投资人，加入泽云投资。凭借着老道的经验和三重会的援助，很快在泽云资本成为周玲玲下的第一人。
不过，他明面上是泽云资本的人，暗地里却一直收集情报，将陈亚之的所有动态都汇报给三重会。
从乔秀海口中得知，此次三重会联合白象军团，企图绑架周玲玲。不过，在陈亚之到来后，他们突然改变了策略。他们准备将陈亚之和周玲玲一起炸死在哥德堡。
这样做，一来可以彻底解决陈亚之，二来如此也可以嫁祸给瑞典，第三最重要的，卡卡集团可以顺利收购涡尔涡。
实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只是乔秀海万万没想到，陈亚之一来，就立刻暴露了自己。
审完乔秀海之后，由沈飞龙暗中派人将他交给赤狐营。至于后面怎么处理，那就全看上面如何指示了。
三人忙活到下午三点才吃上饭。
史大彪看陈亚之一直满心疑惑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你小子不是一向沉稳吗？怎么现在听到有人要谋杀你，害怕了？”
陈亚之道：“不是害怕，我只是有一点还不大明白。”
史大彪道：“什么？”
陈亚之道：“你想，乔秀海这种人能够被策反，说明他不是一个什么很有荣誉感的人。而且，在搬出他心爱的情人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松口。在遭受了如此严峻的逼供后，还坚挺了如此之久。我只是在好奇，他究竟是依靠什么，支撑着。”
史大彪跟沈飞龙都对望了一眼，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史大彪道：“这就是个贱骨头，不到最后关头，肯定都会嘴硬的。”
陈亚之知道不会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也就不再说了。
吃完饭，三人商议了接下来的对策。
根据乔秀海的口供，目前三重会和白象军团的人都已经过来了。说不定就在暗中布置炸弹或者什么的。这种事情又不能通过瑞典官府来协助，只能由赤狐营暗中防备。
陈亚之道：“乔秀海现在一失踪，对方一定会知道他已经暴露，我担心，他们后面加快事情进展。说不定，会动用非常规手段。要袭击这家酒店也说不定。”
陈亚之这句话并非随口说说，他想起了印度孟买酒店的事情。以三重会的一贯尿性，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实施袭击。
沈飞龙道：“你们要不要先转移到我们的安全屋？”
陈亚之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如果转到安全屋，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没法达成了。我过来，可不是为了对付三重会和白象军团，我要的是顺利收购涡尔涡。”
他说这句话丝毫不客气，甚至有点颐指气使。不过，史大彪跟沈飞龙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沈飞龙道：“那我们早做准备，来一个请君入瓮。”
陈亚之一拍手道：“没错，正该如此。咱们尽快在酒店外围加强安保，当然平常还得一样的出入。收购事情，也就这一两天会有最终结果了。”
沈飞龙道：“行，我尽快安排赤狐营来此布防。”
...
晚间，周玲玲一行谈判回来。陈亚之丝毫没有表现什么异常，邀请自己的员工在酒店下面的酒店吃自助餐。
周玲玲抱怨道：“今天乔秀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上让我们先行出发，结果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搞得我在谈判的时候，一直孤军奋战。
“涡尔涡他们这边的一把手古斯塔夫完全赞成收购条件，不过他们的二把手奥罗夫龙格尔想要让印度的卡卡集团来接手涡尔涡。
“今天谈判的时候，我们这边靠我一个人撑着。马灵儿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给对方递送子弹。把我们的弱点都给暴露了，这小子以后不能留...”
陈亚之看了一眼马灵儿，白净的面庞，穿着定制的西装，模样人畜无害。正在殷勤的伺候，那些女同事也都是一脸满足的样子。
周玲玲吐槽了足有半个小时，陈亚之才问道：“今天的谈判结果如何？”
周玲玲道：“现在比较焦灼的就是涡尔涡对于知识产权的划分问题，按照他们的意思，知识产权的归属依旧是涡尔涡，我们只有免费查看和引用的权限。这么做的意思，我们其实约等于买了一个涡尔涡的空壳，核心其实压根没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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