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区守夜人办事处。
“什么？！”
张文博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他强大的力量而崩碎。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拍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同样，他面前的桌子也因为他的大力而裂开，桌子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他已经收到了叶城叛变的消息。
消息里是这么说的——叶城申请加入长老会以后进入守夜人二区基地接受培训和考核，然而他却私下窃取守夜人机密信息，与三年前叛徒叶索有所勾结。
当守夜人二区基地的长老发现叶城的行为后上前阻止，双方发生大战，鲁尔长老身死！
张文博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内心的震惊犹如惊涛拍岸，正翻江倒海。
鲁尔长老他是记得的，是他和叶城、叶索年轻时候在守夜人二区基地的老师。
在他印象中，鲁尔长老和蔼可亲，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若有学生犯错，鲁尔长老也不会过于苛责，在学生之中评价很高，很多学生都喜欢鲁尔长老。
这么一位受人尊敬和爱戴的老师，居然就这么被叶城杀了？！
张文博只感觉心中有着一股怒火汹涌着，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无比的压抑。
“叶城——！”
这在张文博看来，叶城真的是疯了，居然能做出这种弑师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支援呢？”张文博深吸一口气询问道。
“好！”
“我等支援到了就会全力抓捕叶索。”
“只要抓住叶索，就能审问出他们的目的，也能逼迫叶城出现。”
听到有两位长老亲自动身前来第九区之后，张文博顿时放下心来。
有两位长老相助，还担心拿不下叶索？
呵呵，他插翅难逃！
……
……
一区，守夜人总部。
昏暗的会议室沉默无比，一片寂静，无人出声。
“说说看法吧。”
大长老坐在主位，语气不喜不悲地平静地开口道。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会议室里依旧闪烁着精光，气息迫人。
然而，依旧无人敢随意开口发表自己对今天这件事的看法。
他们都在等别人先开口，这样自己再说才足够稳妥，不至于犯错。
“周清雅，你先说吧。”
“你正面与他对抗过，说说你的想法。”
二长老坐在大长老旁边，眼见无人发言，主动喊周清雅说话。
毕竟，在场诸位长老只有周清雅与叶城战斗过。
另一个和叶城战斗过的鲁尔已经成为了飞灰，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
周清雅尚在二区，他是通过视频参加会议的。
周清雅此时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模样，但身上的皮依旧有些破烂和腐败，不能够遮盖他身为虚空生物的躯体。
他破破烂烂的皮肤下流动着粘稠如沥青一般的紫色肌体。
周清雅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根据现场调查的波动来看……”
他略微迟疑，而后继续道：“叶城很有可能已经推开真理之门，晋级成神。”
“……”
周清雅说完之后，会议室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又一个推开真理之门晋级成神的？
怎么这几年守夜人出了两个这样子的人？
但让他们感到无法理解的是，这两个人都不是他们自己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将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结果他们就晋级成神了……
同时，会议室里的长老们也感到心酸和悲哀。
他们为什么会聚在一起？
还不是为了能够窥见真理之门，等候虚空先知降临的时候帮助他们推开真理之门晋级成神么？
可现在，别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就晋级成神了。
这让他们心中有些酸楚。
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呢？
我年轻的时候比他们差么？
很显然，各位长老都是不承认的。
他们都是历届最优秀的学生，加入守夜人之后也都是历届的光明勋章获得者，是当时引领风云的人物。
他们每个人都占据着绿洲风云十数年，这都是最少的，像大长老更是最初的风云人物，是绿洲中有传说的存在。
就算是普通人也听说过大长老的传闻。
当然，普通人听到的传闻比较夸张，类似于神话了。
但这也更能看出来大长老的强大，远非其余长老能够相比的。
但纵然如此，大长老也被阻拦在真理之门外，直到现在都不曾推开。
“继续。”大长老平静地道。
周清雅这才开始讲述自己的看法。
他表示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包括现在叶索在第九区的行为，好似在故意周旋拖延时间，让他们去找他。
再根据之前第九区的一些情报消息，周清雅点明了一个地址。
“第九区，十字街，黎明杂货铺。”
周清雅讲述完毕后一字一顿的将地址讲述出来。
“我想，这一切都和这里有关。”
“我们需要亲自去看看。”
大长老沉思片刻道：“苏明辉和燕光誉不是去支援第九区抓捕叶索了么？”
“让他们先去这里看看吧。”
“有什么问题切勿轻举妄动，第一时间汇报，我们一同思考对策。”
“虚空先知的降临时间就要到了，在这关键时候，若问题太大，那就先放着，等虚空先知降临一切自能解决。”
大长老都发话了，这次会议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
……
几日后。
第九区，十字街，黎明杂货铺。
李明如往常一样从二楼下来，打开了店铺的灯，再打开牌子的霓虹灯。
微末的灯光照入街道里，拉出长长的影子。
李明走到含羞花前，伸出手触碰含羞花，含羞花立刻收缩起来。
李明笑了笑，之后便回到店铺里，躺在柜台后听着歌曲。
十字街吹动着冷风，荆棘之藤默默巡逻着，流浪猫躺在荆棘之藤编织的藤椅上显得有些慵懒。
这些日子，李老板偶尔赏赐给他的食物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实力已经恢复了很多。
当然，和他原来相比还是差得远的。
叶索走入十字街，看向十字街深处的灯光，在荆棘之藤的伴随下缓缓走去。
在行走的过程中，他在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他要向李老板汇报这次行动，询问李老板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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