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微信里的等价转账, 徐星河只想拒收。
白上知乎和微博搜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护肤资料, 好不容易才挑了这些买来寄给她, 结果这女人丝毫不领情, 还把他批得一无是处。
气啊。
徐星河呼了一口气, 靠回沙发, 再次打开微信, 看了眼原莱说的，「谢谢你，东西我收下了, 就当和你买的，以后不要再乱花钱了，好吗」。
她说的很委婉, 客气得只让人感到疏远, 他心里真是不爽到极点。
徐星河给她回消息：你把我当什么？
外人？
原莱回：你还是学生啊。
她总是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两人的间距。语气也挟裹着有种年龄之上的压迫, 和社会人的居高临下,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可就是这种不经意, 更让他不喜欢。
徐星河直接把微信退了, 烦闷得不想再看她那些话。
舒灵叼着一袋酸奶, 在一旁跑步机上划着腿，不时瞟两眼徐星河，见他面色阴晴不定, 赌气般收起了手机, 她猜个八/九不离，直接拿掉嘴里酸奶，调侃道：“和女朋友吵架啦？”
幸灾乐祸的。
徐星河拿着遥控器，不停地跳台：“……不关你事。”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万物守恒定律，你让别的姑娘吃瘪，自然有魔高一丈的女人来治你。”念起暄暄的委屈，舒灵心里顿觉平衡好过多了。
徐星河不想搭理她。
“不是啊，你都谈对象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舒灵还了跑步机，从上头跳下来。
“没谈。”
“哇靠，”舒灵眉毛挑得都挤出了额头纹：“所以你被拒绝……咯？”
徐星河依旧不吭声。
“哈哈哈哈哈。”舒灵大笑，坐回他身边：“你也有今天，大快人心。”
徐星河起身，不想再和这玩意儿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才越过她没两步，衣摆就被揪住，回过头，舒灵三秒前还小人得志的脸，一下子变得可怜巴巴：“哥哥，好哥哥，你心情不好，不如陪我直播吧。”
“你一个人不能直播？”
徐星河冷冷扯开她手。
舒灵换两只手拽，抽鼻子，委屈脸：“不是啊，你知道我们网站又来一个主播了吗，还是那个我特讨厌的女明星喜欢的，他每天都比我高六十万人气，我觉得好难过啊。”
“技不如人你还委屈？”
“哪里技不如人了？？我的英雄大西洋，比不上他一个只会冻人的王昭君？还不是有明星帮他撑场子，让他赢在起跑线上。”
“你看你啊，在女孩子那碰壁了，一个人回房间肯定更郁闷，更想不通，还不如转换情绪打打游戏，咱们来solo，父子局，输了我叫你爸，如果你答应陪我直播，我现在就可以叫你，”她甜甜一笑：“爸。”
她一张嘴跟名字一样灵，噼里啪啦的总能说得人没法完全狠下心回绝。
“能不能有点节操？满世界都是你爹了。”嘴上虽嫌弃着，但徐星河承认她说得有点道理。
他坐了回去，开游戏前，又忍不住切去微信，原莱没给他消息。
都不问问他的？
徐星河再一次退出微信，他确实需要分分心，不然只会更加气急败坏。
舒灵把笔记本搬来茶几，连上无线。
七点，她准备上播，开始叽叽喳喳地和观众吹逼，还故意制造神秘感：“今天先不打排位，一会我要和一个大家感兴趣很久的人solo。”
弹幕里90%都在猜秦总，但等舒灵真正开了1V1墨家机关道自定义房间，邀请今天的主角进组时……
大家纷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北落大佬！”
“6666666666666”
“膜拜北落大佬！！！！！！！近距离合影！！！”
“这是一场荣耀第一和荣耀第二的世纪之战。”
“你俩是真的相爱相杀啊hhhh”
“下注了下注了，押北落师门赢请发111111，押幺幺灵请发222222”
一时间，屏幕被乌压压的1和2挤满。
舒灵不服气了：“你们什么意思，过分了啊，凭什么他是1我是2啊，我叫110啊，我名字里两个1呢，怎么也得把1给我。”
徐星河在一旁，淡着声：“两个1不就是2。”
“……1、1、0，怎么就是2了，你现在排名也没我高，你也好意思用1？”舒灵下意识回着嘴，眼一抬，电脑屏幕上，炸开的直播间让她瞬间噤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北落声音吗好好听啊”
“天哪我的心脏被击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北落大佬在你旁边还是在连麦啊？”
“对北落路转粉”
“能不能让小哥哥多说两句话？？？”
“你俩不会现实中就是情侣吧这太萌了啊啊啊啊”
“天呐甜甜甜吃下这对CP！”
“幺幺灵滚粗直播间，把这里让给北落大大”
舒灵：？？？
什么情况？
后来居上？
拿来帮自己艹人气结果反被艹？
舒灵赶紧澄清：“你们这些小姑娘，怎么整天想那么多？我和北落师门就是很纯粹的互相残杀的关系，友善有爱？不存在的，而且他是我哥啊，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别瞎说，我们会尴尬地。”
喜欢开玩笑的粉丝哪会轻易放过她：
“德国骨科？”
“不得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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