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迪者，是启迪之神的意思么？”
彦喃喃地念叨了一声，然后才客套地笑道：“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称呼。”
“那么，所谓的启迪之神，欢迎你的到来，咱们直奔主题吧！聊聊，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或者是，需要我为你去做些什么，来回馈你对我的帮助。”
既然已经决定了，彦也不再扭扭捏捏，非常直接地主动挑起话题。
莫甘娜原先是找了卡尔这个老阴货合作，才有能耐致使凯莎女王陨落，打败了她们天使。
那么，她同样也可以找另外一个老阴货合作，利用老阴货来打败老阴货。
这也是为何她明知道张恒很危险，却还要答应接受张恒的帮助。
冒险归冒险，但确实值得一试。
张恒顿了一下，搞不懂彦为何会将启迪者理解为启迪之神，并且还又给他安了一个启迪之神的名号。
好像，神权时代，就得必须什么都与“神”之一字挂钩才行？
不过，也无所谓了，如果这样能够更好地交流，那神就神吧！
用这个宇宙的概念来解读他的启迪行为，确实也可以被称作为启迪之神。
随即，张恒组织了一下，便缓缓开口为彦解释道：“其实，事情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在数万年前，神河文明的后裔，给你们天使之城，乃至是给整个已知宇宙，带来他们的科技理念。”
“你完全可以将我的种种行为，也理解成是在像他们一样，同样想带来自己的科技理念，并且将科技理念传播给你们。”
“当年你们的凯莎女王初登王位，能够接受一种新的科技理念，此刻我认为初登王位的你，也一样会接受我带来的科技理念。”
“旧事物的消亡，和新事物的产生，这也是必然的。”
“而我所谓的田园时代，也仅是想将自己的科技理念，传播给整个已知宇宙，让那些文明发展这种科技理念。”
“如果你们的正义秩序，到时候还适用，自己也还有能力继续执行下去，我也不会去阻拦你们。”
“所以，我们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各取所需。”
张恒没有半点停顿，一口气直接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他也没有在骗彦，如果彦愿意接受他的科技理解，并且全面发展下去，直至他启迪的那批文明成长起来。
那时，有科技爆炸的存在，他也确实不用再去拦着，天使想要干什么了。
因为只会有两种结果。
要么，天使还是能够像现在所谓的神权时代这样，继续维持着自己的绝对地位。
要么，天使会被那些文明后来者居上，给压制了下去，逐渐在宇宙中失去绝对的话语权。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张恒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旦这种科技理念取代了造神科技理念，“科技爆发”除了毁灭之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限制得住的。
只要科技爆发存在，就影响不到他从中获得灵感。
而且，等各种科技爆发起来的时候，她们天使就有得活忙了，绝对不会再像凯莎那样，一人就能够压得制整个已知宇宙。
到时候，天使若是还愿意坚持推行自己的正义秩序，继续在宇宙中限制那些强者不对弱者动手的话，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黑暗森林那种极端的产生。
张恒也乐得让她们帮自己打工，省得再自己动手，忙活着去避免黑暗森林会提前，这种事情出现。
彦听完后，久久没有回话，还在消化张恒所说的内容。
不过，她已经开始有些意动了。
张恒说的没错，一种新的科技理念，没有理由当初三王时代能够接受，到了她这里就被拒之门外。
拒绝新鲜事物，是一种不思进取退步的体现。
她之前与天基王鹤熙争论，在反驳对方的时候，也觉得对方背负了太多历史的残痕。
她认为追求银河之力才是进步，因为银河之力便是那新的事物，是值得她们天使去追求的未来。
而现在，又有一种新的东西摆在了她的面前，那就更不可能不去追求了。
“若是如此，我仅代表自己统御的天使之城，欢迎伱带来的科技理念。”
想通后，彦也直接表态道。
不过，她仍有些许疑惑：“说了这么多，你却还没有说，你帮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言，张恒摇头笑了下：“你都说了，仅能代表自己所统御的天使之城，可以接受我的科技理念，还不明白我需要你去做什么吗？”
“懂了。”彦当即也恍然，但又补充了一句：“帮你清理障碍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必须要在正义的前提下进行。”
“当然，绝对正义。”
张恒也懒得去纠结，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在正义的前提下，满不在乎地附和了她一句。
反正他要天使去打的是卡尔，是华烨。
打这两人，对于天使而言，那简直是太正义不过了。
所以，跟她掰扯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那没问题了，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你要怎么帮我呢？”
她目前面临的困境是不能服众，天使内部的绝大部分力量，她都调动不了。
她上任虽然名正言顺的，但却也只是个“过度”王。
现在她所面临的困境，一方面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另一方面则是被认为有私心。
在她还没有彻底证明自己时，即便是通过武力去统合内部力量，那些老天使们，怕是战死也不会认同她的。
这样做的话，甚至还有可能会导致天使分崩离析。
她希望张恒不要上来就出馊主意，说出，类似于建议将那些老天使们打服这种话。
“既然你现在想和莫甘娜打，那就继续打呗，正好也可以证明自己，你带领天使军团正常进军银河系就好了。”
张恒如是建议道。
要想马儿跑，就得先给马儿草。
让彦现在先放弃针对莫甘娜，劝她留备有生力量去对付后面的华烨，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因为现在华烨还没跳出来，卡尔也没正式开始搞大动作，她目前认为的大敌，也只有莫甘娜一人而已。
张恒目前也只能先给她吃点草，帮着她对付莫甘娜。
等后边的华烨蹦出来后，再劝她转移主要打击对象就是了。
“你以为我不想进军么，我们的伊人先锋旗舰，一进入银河系就遭受到了恶魔一号的天谴轰炸。”
彦撇了撇嘴，无奈道：“建立不起先锋哨站，我的天刃七号就不敢贸然驶入。”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张恒无所谓地回道：“那也简单，在特定的时间里，我会直接帮你瘫痪掉恶魔一号。”
反正有颗智子一直潜伏在恶魔一号上边，虽然智子没法直接炸了恶魔一号，但是通过干扰瘫痪恶魔一号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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