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到刘民电令后鲁南军区司令、教五旅旅长洪谗知制飞不再要求隐蔽展,而是要集中主力大规模打扫鲁东南和鲁南,马上就意识到师长这是要在大战前打扫干净后院。立即下令主力集中,给鲁东南支队司令员王南湖报,要求鲁东南支队从苕县北部向东横扫,攻占诸城县后,南下攻占日照县,自己率教四旅从蒙阴向东横扫,攻占蒙阴、沂水、营县,两支大军在售县会师。
这主力一集中,洪远、胡雪融、张逸程就惊的目瞪口呆,短短一个同时间,教五旅各团就快膨胀,教旧团、教口团、教旧团、新五团、补充团和鲁南独立一团都变成了王凹人的大团,服装变的乱七八糟。老战士都穿的是八路军军装。新战士有穿日军军装的、皇协军军装的、鲁南老百姓服装的,看上去乱糟糟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掷弹筒,也有汉阳造、捷克式,最让洪远啼笑皆”也进入了战斗力强横的教五旅,甚至个别战士手里还拿上了长矛、棍棒和大刀片。
身穿粗布服装、卷着裤腿、脚蹬草鞋、腰里挂着手榴弹地雷、肩扛长矛、棍棒、大刀的新战士的形象,让洪远有点头晕,似乎又回到了当年中央苏区,嘴里不住声地都囔:“混回去了,算是彻底混回去了,这***哪里是能攻善守的教五旅。简直是成了真正的鲁南游击支队。”
张逸程也是乱嘀咕:“这些新战士恐怕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哪里有什么战斗力么,要是上了战场,说不定还得安排战士保护他们呢!”
胡雪融这一嘀咕,算是让洪远醒过来了,指着人数最多的教3团团长沈南塘、政委陈东的鼻子就吼开了:“你们是不是打算把主力团变成地方游击队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连长矛、棍棒、大刀都让战士们扛上了,再看看战士们都穿的什么?亏你们还是老红军、还是主力团团长、政委,弄不来武器、军装就别招那么多人啊?教五旅的牌子算是让你们彻底弄砸了!”
不料,沌南塘把脖子一梗,直接就顶了回来:“报告旅长,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师长。什么隐蔽展,什么只能打小仗不能打大仗。什么要以鲁南游击支队的名义作战,什么要动群众,我们统统都做到了!群众动起来了,要参军。我不能拒绝吧?要以鲁南游击支队名义作战,那总得有游击支队的服装和武器吧?只打仗不打大仗,那缴获就小了吧?旅长看不惯战士们手里的大刀长矛,好办的很,日军那里有的是三八大盖、歪把子、九二式,打个大仗啥都有了,只要旅长一声令下,那临沂、苔县都是日军的重要补给据点,有的是枪支弹药,我保证教团手到擒来。至于服装,我是主力团团长,不是后勤部长和服装厂厂长,这是他们考虑的事情,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洪远把眼一翻:“哟呵,你沈南塘长本事了啊,竟敢说要怪师长!我看你是尾巴要翘上天了,忘记自己姓啥叫啥了。怎么样要不你先去师部见见师长,把你的话当面对他说一下?”
沈南塘马上就双手直摇:“别、别,再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怪师长。我的意思是说,该打大仗了,老让主力部队干游击队的活儿,实在是受不了啊!”
洪远哈哈一笑:“我料你也没那胆量!说吧,缺多少支枪、多少套衣服?我给你补充。”
沈南塘又来了:“报告旅长。武器弹药不用补充,教团干的就是替兄弟部队挣家当的活,从来都是我们上缴武器弹药,哪里能让旅长补充?不过,这八路军的军装还真得让旅长补充,我老沈长了双打枪的手。咱可不会象娘们那样绣花描图做针线,我不会做衣服啊!”
这一说,满屋的团长、营长们都哈哈大笑。
不管沈南塘的嘴如何硬,洪远还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部队竟然有扛长矛、棍棒、大刀片的战士,下令辐重营把临清保卫战缴获的武器弹药拿出来,给各团补充,服装也统一换成八路军军装。插重营服装不够。就动员老战士们把换洗的军装拿出来,先让新战士们换上,随后再统一补。
实际上沈南塘让战士们扛着大刀、长矛、棍棒来集中,目的就是在打洪远的主意,其他几个。团长、政委也都是这主意。见旅长这么大方。一下子就把旅后勤库存搬光了,教旧团团长田太平就安稳洪远:“旅长,你可别心疼,这一仗下来,什么枪啊炮啊,我们都会给你挣回来的。”
洪远笑着对胡雪融说:“你看看这几个家伙,怎么说话都行着象商人,把缴获说成是挣,好像这打仗不是打仗,是做生意一样!”
胡雪融还没有说话,教旧团政委罗成才就说:“旅长说的对,这打仗和做生意是一样道理。刘师长不是常说要算战斗成本么?我们都是跟他学的。说实话,我们学的还不够好,不象师长那么有水平,一出手就能赚回大把的银子和武器弹药。”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教五旅政委胡雪融宣布开会,先传达了刘一民在让东局、山东军区联席会议上的讲话,然后就针对刘一民对军队工作提出的批评进行了重点学习。学完后,胡雪融说道:“同志们,据我所知,自从湘江整编以来,师长是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气批评我们。这说明我们干部战士中老子天下第一、渴望打大仗、放不下主力架子、忽视地方政权和地方武装建设的思想,已经到了让师长不得不重视、不得不严厉批评的地步。师长这是有的放矢,针对的就是我们各主力部队干部中普遍存在的单纯军事观点问题。我个人认为,师长批评的对,批评的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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