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国，龙之国。”
“哇！”大家看着白龙旗。
接梗王道：“感觉我们这一行离不开龙了！”
一车人大笑。
何欢笑着点点头，“是啊！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哀牢山下有一个姑娘到河里捕鱼，不小心掉进水里。
碰到水里一根沉木，突然便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我想大概是触电般的感觉吧。然后姑娘攀着沉木爬上岸，鱼是没捕到，回家却有了身孕。”
游客们惊奇地瞪大眼。
“这也不奇怪哈！”何欢道，“我们神话传说中的圣母，总是不会和普通人类结婚生子的。”
大家笑起来。
“甚至是处女怀孕。这在东西方神话中都是这样，也是保持她的圣洁和崇高。”何欢继续道，“后来，这个姑娘生下了十个儿子。
有一天，她带着十个儿子到河里捕鱼。水里的那根沉香木突然化作一条巨龙，钻出水面，声若雷霆问道：你为我生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啊！”
“九个儿子听到这打雷般的声音和巨龙，转头就跑。只有最小的儿子一见这大怪物，连忙跑过去抱住母亲，背对着龙坐着，保护母亲。
现在我们应该给这位女主人公一个名字了，这个姑娘的名字叫作沙壹。这个沙壹就是小毕说的沙壶，她们的圣母。”
“啊！”游客们大感惊奇。
“为什么会叫沙壹和沙壶两个不同的名字呢？你们自己想一下。”
“两个字很像！”一位游客说。
“对！”何欢道，“用文字记载这个故事的恰恰是汉字，最早出现的文字记载是在汉朝。汉朝的壶字根本就是壹字。
而壹字本身就起源于壶，代表壶可藏水，专一不漏，它的古字，完全就是个壶字。后来被我们用作了一的大写。”
“哇！”大家看着小白龙，觉得他好博学！
“所以壶和壹是双胞胎字，我们就不用去计较到底是沙壶还是沙壹了。总之，这都是一个人。虽然分不清，但是彝族、白族、傣族都称沙壹为圣母。”
游客们兴致盎然，不禁想象这个圣母。
“说回来哈，当时水里突然跳出一条龙。那个年代吧，珍禽异兽很多，口吐人言也不奇怪。汉史记载还说沙壹会鸟语呢。
反正当时沙壹完全能跟龙沟通，也明白了自己碰到的沉香原来是一条龙，就看着怀中的小儿子，说：喏，这背对你坐着的不就是吗？这就是你儿子啊！
龙一听，很高兴，很慈祥，就舔了舔儿子的背。这个人和动物亲近起来，都是用舔的哈，所以才有舔狗嘛！”
一车大笑。
周师傅也忍俊不禁。
“这龙不吃人，而舔人！哎！小儿子立刻转过身来，和这条龙就聊起来，龙说当时如何如何，于是有了你，所以你是我儿子。”
游客们笑道：“到底如何如何？”
“你们恐怕比我清楚！
“哈哈哈……”
何欢无语地看着他们，“就是碰了一下嘛。人家神龙，根本不需要如何如何，碰一下内力就打进去了。”
游客们笑着捂脸。
一个女游客说：“那碰一下小白龙会怀孕吗？”
一车人笑疯，周师傅也咧着嘴。
何欢无语，忍着笑，继续说：“总之，小儿子听这条龙说是自己的父亲，也很高兴，很骄傲。就一起玩起来了。
因为当时龙问我儿子呢？沙壹说背坐着的就是。应该当时他们的鸟语或者龙语，背坐着的，听起来就是九隆。所以龙就叫这个儿子为九隆。
于是龙就叫小儿子九隆，这就是哀牢国始祖。”
“啊！”
“简直就是耶稣和圣母玛利亚！”
“是这样的。”何欢笑道，“现在彝语、傣语包括拉祜语，都能跟九隆攀上点关系，但是很难说清它到底是一种什么语言。
语言也是在人类发展过程中不断形成和改变的。所以从现在的语言去推导九隆到底属于哪个族，有失偏颇。但九隆可能是很多族，包括东南亚族群的祖先。”
“啊！”大家点点头。
“再来说一下，为什么有圣母传说。其实通过这些传说，大致可以推断他们处于什么时代。
云州很多少数民族有女神和圣母崇拜，这本身是源于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母系氏族社会。”
游客们恍然大悟。
“而且，云州少数民族母系社会存在了很长时间，今天的摩梭人还保留着这样的社会制度嘛。
那么公元三百年前，哀牢人知道自己的母亲叫沙壹，并且代代相传也不奇怪，而他的父亲却是一条龙！”
大家笑起来。
“所以说，一个姑娘突然怀孕了，周围的人也不奇怪，也不问。因为大家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嘛，没必要问嘛。
人类早先是像狮子一样，由母亲来养育和维系，成为一个族群的。但是既然父亲不是普通人，而是一条龙了，也说明来到了母系向父系过渡的阶段。”
大家笑着点点头，没想到可以从神话传说推导社会制度。
“既然是龙子，肯定不一样。当时在这个母系部落，沙壹生龙子，龙来认子的事就传开了，都觉得很神奇。
其他九个哥哥当时跑了，只有弟弟留下来跟龙父亲说话、玩耍。哥哥们都佩服弟弟的勇敢，就以弟弟为中心，什么事都听弟弟的。
这时候，山下一个姑娘，又生了十个女儿。她们的父亲是谁就没有记载了。总之，十个儿子长大后就娶了这家的十个女儿，这就是官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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