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赞和费休趁机也学胡人反过来冲击了一把，居然占了不少便宜！
柔然人终于感觉到有被歼灭的危险了，接连不断地吼着什么——但他这撤退命令下的还是迟了！前队撤不出来。后队受困于弩机，眼睁睁地看着前队做了俘虏而无法援救，最后还不得不逃走。
有能力追击逃军的东军骑兵倒有一多半是柔然族人。
——这可就有趣了！
大家一边跑马一边用柔然语互相对骂。
柔然士兵当然是大骂对方帮着汉人打胡人，东军中的柔然族则一阵阵地嘲弄他们这次的无本生意亏了大本儿了……
两军一边吵嘴一边对砍，不多时就到了亳州城下。
经过亳州城下时，两军早已混战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了。
这情形令城楼观战的一片纠结！——放箭呢！怕伤了自己人。不放呢！又舍不得白放柔然人过境。还是荀林吾反应快，赶紧命令自己的地趟兵带上盾刀冲出西门。
但骑兵们实在太快了！因为除了几个伤兵什么也没给荀林吾留下！
蒙赞有心要吃掉这批柔然人，但柔然人一发现自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就立即后撤，跑回自己营地。
过了亳州，蒙赞也担心自己会被包抄，不多时就转头回来。
又经过亳州城。
城头一片欢声雷动。
蒙赞手下的一众骑兵虽不一定会说汉话，却都会笑嘻嘻地对着楼上欢呼雀跃的人群挥拱手行礼……
然而柔然残兵逃跑的本事比打仗的更厉害！
明明是围住了，偏偏抓不住！几番缠斗之下，竟然只俘虏了三千多人。说是大捷也实在有限。但成功驻扎相山，终于让军心安定，左礼这个主帅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显济王寺门前有座奎楼。登楼眺望，平原一览无余，亳州如在眼前。
左礼就在奎楼之上，望着刚刚的战场。
楼下住的便是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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