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收取西川地
刘璋无力地揺揺手道：“汝有何言，直说无妨。事已至此，还有啥可以怪罪的。”
张松拱手一拜道：“主公，朝廷大军屡次败我蜀兵，其势日盛；目前，城外更有几十万虎狼之师，我蜀中，仅三、四万兵马，欲退官兵，势比登天还难。松以为，与其玉石俱焚，不如归降朝廷也，尚可保全家国子民。”
刘璋正欲回话。忽听一人厉声道：“主公，万万不可投降。请将张松哪厮斩首，再号令全城军民抵挡官军。”
众人视之，乃是刘璋帐下主簿黄权也。
张松这下子也是动了怒气，大声道：
“既不投降，哪就请黄主簿领兵出城退敌。果真如此，松何惜此头。”
黄权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张松又出言讥讽道：
“严颜、张任等蜀中将领，皆败于官军之手。何况邓贤，冷苞等将，还丢了性命。看来，黄主簿是自认为比他们强多了！”
黄权气得以手指张松道：“你、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璋也大声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都别吵了。”
众文武这才停止吵闹，安静下来。刘璋才无奈道：
“璋父子执掌蜀中多年，虽不是明主，但也绝不昏庸。怎忍百姓，随某受兵灾之祸也。不知众卿，谁敢往朝廷营中一行，探探口风也！”
良久，见无人应答。法正乃上前一步道：
“主公既有了决断，某虽不才，愿去官军营中一行。”
刘璋方才挥挥手道：“就烦劳孝直，去走一遭吧！”
法正乃拱手退出，刚出府堂大门。张松、孟达二人，便跟了出来。
张松道：“不知孝直，当如何去见丞相。”
法正道：“陈之以蜀中实情，回之于朝廷威力，必叫蜀中归顺也！”
张松大喜，三人又嘀咕一阵，方始散去。
次日，刘凡用膳完毕，来至大帐中坐定。猛然想起，这个张飞入蜀，全靠严颜帮忙也。遂召张飞进帐，详询入蜀经过。
飞亦据实相告，刘凡叹道：“可喜可贺，翼德也会用计谋也。”命锦衣卫，召严颜入帐。
“败军之将严颜，参拜丞相。”
刘凡一见严颜，甚是威武，便手扶严颜道：
“翼德入蜀，全是将军之功也。待定蜀中，再论功行赏。”
严颜拜道：“老身但求报国，无他图耳！”
正在此时，锦衣卫来报，“蜀中遣法正来见丞相”
刘凡早从张松以及锦衣卫口中，知晓法正之名。当下大喜，便宣入帐中。
“成都刘璋帐下幕僚法正，参见丞相。”法正拜道。
刘凡双手扶住法正道：“你我神交已久，孝直何须多礼，请坐！”
法正于是把来意向刘凡叙说了一番，刘凡沉吟了下，便道：
“刘璋女婿费观现在此处，已归顺朝廷，该让费观向成都一行了。吾对刘璋，也只一个要求，迁居洛阳，颐养天年耳！”
法正叹道：“丞相真仁义之主也！”
刘凡吩咐，准备酒席，款待法正。法正推辞道：“刘璋尚等吾回报，怎敢因私而忘公。”再三推辞，领着费观，往城内而去。
刘璋在城内，如热锅上的蚂蚁，帐下文武，也是束手无策。左右来报，“法正同费观，回转成都也。”
“快传二人进堂，快传！”刘璋大声道。
不久，法正和费观便携手进堂。费观拜了拜刘璋，便道：
“朝廷如今据十州之地，精兵百万，战将千员，谋臣不计其数，蜀中实难抵抗矣。丞相刘凡，乃仁义之主。只需主公迁居洛阳，长伴天子左右即可。”
法正亦上前，把朝廷大军情况重述了一遍。
刘璋叹道：“罢了，今日便降了吧！”
……
刘凡率领众文武，注视着成都北门。城门缓缓打开，刘璋手捧印绶，走了出来。
“益州刺史刘璋，率全州文武，归顺朝廷。”刘璋大声道。说完，朝刘凡递上印绶，参拜于地。
刘凡下马，扶起刘璋道：“刺史能归降朝廷，乃蜀中军民之福也。”
于是接过印绶，回城办理交结。派董袭，从水路送刘璋去洛阳。
任命张松为益州刺史，法正、陈宫等人辅佐。其余官员，俱各晋升一级。蜀中，方始安定下来。
只是，张任还在雒城，杀之，实在是可惜。想了好久，刘凡方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带着典韦、飞燕等，策马赶往雒城。
张任自从被关押在书房之中，每曰里饮食不缺。看看书，饮饮茶，日子倒也清闲。
这日，张任如往常一般看着书。忽听一人笑道：
“张将军好兴致也，”抬头视之，见是丞相刘凡，带着典韦、飞燕二人，跨入房中。
“败军之将，唯死而已，谈啥好兴致。无非是利用有限的生命，享受剩余的时光罢了。”
刘凡笑眯眯地，也不生气。闻言，鼓了鼓掌。便拖过一张凳子，坐在了张任对面。而典韦、飞燕二人，则按剑立在身后。
刘凡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说道：
“张将军既不畏死，可敢解本相一个疑惑？”
“吾将死之人，还有啥不敢？丞相尽管发问，某知无不言。”
刘凡笑了笑：“久闻蜀中张任将军，有勇有谋，忠义无双。吾欲问将军，天下皆汉土，不知将军忠于谁？又义于谁？”
张任一楞，这可没有想过。“说自己忠于朝廷吧，又才跟官兵大战了一场。说不忠于朝廷吧，如此灭九族之言，岂敢乱说？”
见张任迟迟不敢回答，刘凡微微一笑道：
“本相来代将军说吧！对抗朝廷，是为不忠，祸连百姓，乃为不义。想将军昔年习得文武艺，可曾为朝廷开疆拓土，又可曾造福于乡梓？”
刘凡于桌子上，铺开地图。指着汉廷周边胡虏之地，大声说道：
“将军可曾看见，北方胡虏烧杀抢掠我大汉百姓；将军又可曾看见，南方蛮族侵我边境，杀我百姓。你听见了我大汉百姓的哭泣了吗？”刘凡陡地提高了声音。
“将军以小义而忘大义，岂是大英雄所为。况且，刘璋已晓谕全益州军民，归顺朝廷。难道将军还执迷不悟乎？”
张任汗水，缓缓从鬓角流了下来。站起身，对着刘凡，便拜了下去。
“某一时糊涂，望丞相恕罪。任愿将待罪之身，报效朝廷也！”
刘凡扶起张任，“将军迷途能返，犹未晚也。就请总督川中兵马，以报朝廷也。”
张任再拜道：“丞相高义，任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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