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神武大将军府。
神武大将军朱思明高居中央,曹鼎蛟手按长刀侍立一边,堂外则是几十个身着重甲的亲卫。
八大盐商齐聚一堂,只不过不同于往日的豪气熏天,一个个看上去有些蔫了,有一两个甚至是脸带病容。
额的个娘唉!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
八大盐商中有几人吓得快要晕厥,尤其是季沧玮,那日回去可是生生病了一场。
其余几人也也过得不太美妙。
“你们说本将是不是太过仁慈了,按你们的所作所为,杀头十次或许不够,杀个三四次应该绰绰有余。
本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为什么不知道珍惜?”
朱思明冷冷看着众人,如寒冰利刃般的话语从牙缝之中吐出。
“大将军,冤枉,冤枉啊。”
“大将军,咱们这几日一直在筹款,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啊。”
“大将军,您一定要明查啊。”
“大将军。。。。。。”
不管怎么说,先得喊冤总没错。
朱思明扫视全场,八大盐商有惊骇欲绝,有忐忑不安,只是他终究不是刑侦专家,看不出谁真正暗怀鬼胎。
“昨日,淮安府灌西盐场被人投毒,几个盐工被毒死,这事是你们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免得连累别人。”
此话一出,八大盐商霎时间,犹如按了暂停键。
祸事了,这回真的要出人命了。
谁特么这么有种,你特么这么有种为什么不去冲击大将军府?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几人腹诽几句,连忙开始撇清关系。
“投毒?”
“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
“大将军,小人真没干过,小人发誓,谁干了谁生儿子没屁眼。”
“是是是,大将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冒烟的人干的混账,俺老马真不知道啊。”
“大将军。。。”
“行了,”朱思明冷喝一声,打断几人,“本将找你们不是让你们来废话。
是谁投毒?你们八家嫌疑最大,所以你们必须给本将一个交待。
本将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找不出凶手,那你们让家里准备棺材吧。
还有在此之前,你们哪儿也别去,我的人可以给你们传讯。”
说完,朱思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八大盐商和虎视眈眈的重甲亲卫。
“江国茂,特娘的,你跟叶家可是姻亲,说是不是你做的。”马福通首先发难。
“放你娘个乌拉屁,你个贼老陕,贼喊抓贼,老子看你才是凶手,你全家都是凶手。”
徽商江国茂听到马福通的话,顿时急得脸红脖子粗,“我江家跟他们只不过是远房老亲,再说,跟叶家有姻亲的又不止我一个。”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顿时脸色发白,这王八羔子忒缺德了,叶家能沾吗,特喵的血还没干呢。
“好了,好了。”
胡家家主胡维安打断二人的争执,八人之中胡维安年纪最大,资格最老,江马二人只得作罢。
“咱们在这胡猜乱指屁用没有,倒不如赶紧让家里去查,否则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胡老,若是真找不着凶手,大将军会不会真。。。”白家白从善面带忧色的问道。
其余几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胡维安。
“唉,不好说啊,”胡维安也是有些抓瞎,这事他哪儿说得准。
“诸位,王某觉得还是不要抱侥幸心理。”
晋商王家王宗智幽幽说道,“山西范家那八个家伙,虽然跟咱们不是一个路数,可实力绝对不差,结果怎么着,大将军一股脑全收拾了,连泡都没冒一个。
大将军有句话没说错,他确实仁慈了,否则收拾咱们费不了多少功夫。”
“呃。”
白从善咽了咽口水,“难道他就不怕盐市败坏,天下大乱?”
此话一出,几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心中暗道,难怪白家每况愈下,若不是大将军横插一杆,估计用不了几年,白家恐怕就要被人分食了。
“呲,”马福通轻笑一声,“老白,你这是话本看多了吧,啊,哈哈。
你还真以为咱们这些商贾能位比王侯对抗朝廷不成。咱们以前是玩了一些手段,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
可那些官员跟大将军能比吗,那些官员害怕御史弹劾攻讦,大将军怕吗?
大将军手握重兵,就算今天把咱们屠尽,下面那些小盐商立刻就能顶上,盐市依然可以风平浪静。”
马福通是陕西人,陕西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如今大将军已经掌控了陕西山西河南,手下精兵猛将无数,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就算他现在造反,估计都有八成把握。
若非他姓朱,很多人摸不准其来路,估计现在劝进的人都有一大堆。
说实话,如今的陕西越来越好,北边河套又被拿下,商机无数,马福通早就想回去发展。
再说现在又知道大将军要收拾盐政,谁特么想不开要虎口夺食。
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等过了这一劫,他就跟大将军投诚,然后回陕西发展。
事已至此,八大盐商只能写信回去,要求家中全力寻找凶手。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八大盐商虽然被朱思明弄得元气大伤,可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一时间,淮扬之地风起云涌,无数人开始行动。
然而事情似乎不太简单,八大盐商翘首期盼,可就算是夜幕降临,依旧杳无音信。
扬州城中,一处精致小院内。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上尽是焦躁不安。
“怎会如此?他怎么敢这样?”
这时,房门打开,走进一个青衣长随,“少爷,那人小的已经打发走了,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不行,不行。”
青年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杀机,“来福,安排人将他,嗯。”
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却说,淮安府张文林,他这几日可真不好过,本来还是雄心勃勃,没想到遇到这种糟心事。
当然他倒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有负大将军重托。
这一连两日,盐业局的稽查队几乎把淮安翻了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这日夜里,徐成刚忙了一天,疲惫不堪的正准备睡下。
忽然有人敲门,门一开,居然是张九斤。
“九斤?你小子怎么来了?”
“徐头,我有了线索。”
“什么线索?”徐成刚有些迷糊,却突然眼睛一亮,抓住张九斤的胳膊,“你是说凶手?”
“疼疼疼,是是。。。”
张九斤连忙告饶,又对身后招手道:“钱三,过来,给徐头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徐成刚这时才注意,还有一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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