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游戏
程毅三人顿觉奇怪，不知他要送什么。
桑杰仍是满脸笑意，拍了拍巴颂肩膀，问道：“这位兄弟，我问你，身处乱世之中，什么东西是硬通货？”
巴颂想了想，道：“那肯定是黄金。”
桑杰点头，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巴颂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桑杰叹道：“乱世之中，黄金、牲畜和女人，这是硬通货。牲畜你们用不上，那我就给你们送黄金和女人。”
向一个侍从招了招手，那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盖有红布，那人端着托盘明显吃力，显然托盘里东西沉重。
桑杰掀开红布，托盘里是两块黄橙橙金灿灿的金砖，每块上面都印有“2500g”字样。
巴颂瞪大的眼睛开始发光。
桑杰重新将红布盖好，笑道：“当然，黄金、女人不能白拿。我想给你们玩个游戏，以助雅兴，可好？”
后身指着黑洞说道：“这个天坑深不见底，坑口最窄处也得有4米。如果你们能蒙着眼睛跳过去，黄金双倍，女人两个，想走我恭送，想留我欢迎。如果你们不想玩这个游戏，也可以，黄金、女人就不要带走了。如果你们又想要黄金、女人，又不想玩游戏，也可以，答应留下来帮我做事，黄金、女人可任选其一。这游戏可好？”
程毅、巴颂、司马黎三人都愣住了，万没想到如此。
巴颂看了看深不见底的天坑黑洞，看看黄金，又偷瞄了一下妙龄少女阿黛尔，犹豫不决。
司马黎道：“我什么都不选，只想回家。”
桑杰哈哈大笑，道：“你没的选，因为你就是我要送给他俩的女人。”
司马黎大惊，怒道：“凭什么？”
桑杰笑道：“凭什么？从你被我俘虏那天，你就是属于我的奴隶。另外，昨晚我那么多教徒失踪，可能和你们没关系，但今天我的人去蝙蝠洞抓蝙蝠的时候，发现一名教徒死在蝙蝠洞里，死亡时间和你们出现在蝙蝠洞的时间重合，这肯定是你们杀的吧。你们杀我一人，我拿你抵命，公平合理。”
巴颂看看司马黎，问桑杰：“刚才你说，也可以不玩游戏，只要同意留下来，黄金、女人可任选其一，是吧？”
桑杰点头。
巴颂笑道：“看的出来你很有诚意。好，我决定留下来。至于怎么选，程毅兄我听你的。如果你也留下来，你选你未婚妻的话，我就选黄金。不过你要选黄金的话，我也只能吃点亏了。”
桑杰笑道：“原来这位程兄弟和这位女士是这样的关系。可惜在我这里对女人就是这个规矩，不能更改。程兄弟一看就不是东南亚人，如果不习惯这里环境的话，可以选择回去。以程兄这样的人才，另觅佳偶不是难事，我……”
“我选择玩游戏。”程毅朗声打断他道。
所有人都愣了。桑杰刚才所语不过是想激他，让他选择自愿留下来。也未想到此人竟选择这不可能完成的游戏。
程毅小声笑问身边司马黎：“你想回家么？”
司马黎犹豫，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眼眶里斗大的泪水不自禁流了下来。
程毅笑道：“反正我宁死也不愿意留在这种地方。还不如一试。”当即朗声又道：“我选择跳。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我跳过去了，女人我带走，黄金我可以不要。如果我跳不过去，能否也放她走？”
桑杰摇头，道：“游戏规则不能轻易更改。但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一个人走；留下来然后选黄金、女人；跳过去拿双倍黄金和女人。”
程毅哈哈笑道：“我这辈子虽碌碌无为，但好在自由洒脱。有酒我就喝，有肉我就吃。最恨被人管教，最恨邪教蛊惑人心，还恨欺男霸女，看到不公的事如果不管，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桑杰听他出言讽刺，倒也不生气。令人取出蒙眼的眼罩，递给他，笑道：“既然你执意要玩游戏，我不能拒绝。戴上这个，给你10分钟，你可以选择任意一种方式起跳。只要跳过去就算你赢。”
这天坑最窄处也近4米，立定跳远肯定不行。唯有助跑起跳，可难就难在蒙眼，起跳地点必须掌握好。
程毅踱步算了步伐，戴好眼罩，起跑冲刺。步伐越来越快，却忽然在坑边一米处停下了。
巴颂叫道：“怎么？怂了？”
程毅摘下眼罩，笑道：“能否给我来口酒？酒是我的精气神，好久没喝了，嘴里发苦。”
桑杰示意给他酒。
程毅大叫：“来白酒。”接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哈哈大笑。朝司马黎道：“转过去，别看我。”转身返回起跑处，重新戴好眼罩，一切准备就绪。
虺奴附在桑杰耳边小声道：“这姓程的如此重情义，收入麾下必定有用。我们应该用这女生来威胁他，告诉他想这女人活命就得加入我们教派，他必定同意。”
桑杰冷冷道：“我刚说完游戏规则不能变。再说你以为我想看的是跳远么，我只想看人性而已。”
虺奴笑道：“说起这个，一个小时前严震已经做出了选择。”
桑杰笑道：“我能猜出来他会选什么，他一定没勇气让那一家三口去挑战怪物。”
虺奴道：“我让他亲自动手用机器压碎了他母亲和妻子。”
桑杰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藏在面具后面的人一副恭顺姿态，刚才的话轻描淡写，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血。“为什么要逼他亲自动手？你不怕他恨你？”
虺奴笑道：“正是因为怕他恨我，所以必须他亲自动手。自己做的选择，恨不了其他人。”
说话间程毅又开始起跑，步伐矫健速度越来越快。他刚才其实是在数步伐数，此时每跑一步心里便默念一个数，数终顺势要迈出最后一步，巴颂猛然“啊”地怪叫一声。程毅心神慌了一下，最后少迈出了半步。身子凌空而起时气力也未全部发出。
程毅暗叫一声糟了。前胸猛然撞到了山石上，两只胳臂已趴在了对岸，挣扎想撑起身子，只可惜冲撞下坠之势太猛，双手在岸边抓出了两道长印，终是坠入了无底黑洞。
司马黎听到巴颂怪叫，忙转身，正好看到程毅跌落黑漆漆的无底洞中。
连阿黛尔都忍不住低声“啊”地惊呼一声。
桑杰摇头叹道：“只可惜就差半步。这才是真男人，临死都能忍住不吭一声。可惜了。”
巴颂微笑着看着司马黎，如饥渴的饿狼，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
司马黎站在天坑边，对着在场所有人怒目而视。巴颂欲过去抓她。司马黎后仰，直挺挺跌入黑洞中。毫不犹豫，致死身形优雅，也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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