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奴才明白，下次殿下来了保准让她洗干净了再进来。”魏公公在心里撇嘴，就知道您老舍不得断掉小祖宗的伙食。
这一个小插曲直接打破了殿内凝滞的氛围，景帝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玩意果真是殿下前些日子让内务府那些匠人做的？”
暗卫赶紧把注意力收回来：“回陛下的话，确实是殿下自己在未央宫做好了模型，再由宫中匠人复刻出来的，属下等在皇庄观察，效果确实不错。”
正如景帝了解元瑾一样，他同样了解自己这个暗卫头领，向来都是七分话说成五分，他说效果不错，那应该确实更好一些。
景帝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西北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属下等顺着您给的线索抓了那人留在盛京穷巷里的一些喽啰，大鱼都，都跑了。咱们在西北的一些暗哨十之八九都被，都被血洗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景帝停止了手指敲打桌面的动作，他呼吸加粗，显然是气到了极点，又在自己压制情绪。
但景帝就不是能压制自己情绪的人啊，只见他抄起桌面上的松花江石桃式砚就往下面砸，唯一的理智让他避过了下面暗卫的方向。
砚台打在地上“砰”的动静，边上站着的魏公公立马也跪了下去。
底下两人不敢吭声，只是口呼：“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他不过一个奴生子，竟敢这样作践朕的人，气煞朕也，气煞朕也。”
景帝气得压根儿坐不住，从龙椅上走下来在魏公公和暗卫头领面前走来走去。
西北人心不服，辽东蛮子屡屡越境，西南天竺佛教虎视眈眈，东南倭奴年年海上劫掠，南方少数民族更是起义不断。
天灾人祸在中原地带频频发生，景帝拜拜手让两人退下，整个人瘫坐到龙椅上，前所未有地没有仪态。
他定定地盯着那三个模型看，眼神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个大殿陷入了久违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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