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并在手腕上佩戴好乘务人员纷发的装置。”
登机后，空姐让每人都戴上了灵能环。
尽管不少乘客都对此有抵触情绪，可广播里还是尽量解释着，让所有人服从。
大多数平民百姓是不认识灵能环这东西的，只是下意识觉得像个手铐，不太舒服……
“但这玩意对我貌似没用，我的能力好像并不依赖灵能？”
白不言看了看手腕上的铁环，摇摇头。
他坐上了靠窗的位置。
邻座的乘客是个穿正装的职场女性，登机后就一直在补妆，并抽空操作手机，一副很忙的样子。
直到飞机升空后，空姐照例开始纷发饮品和食物。
“您好，需要什么？”
“有咖啡吗？”
“抱歉，没有。”
“那就要一杯牛奶吧，午饭来一份西蓝花那个，我减肥。”
“好的。”
询问过邻座的小姐姐后，空姐又将目光投向白不言——
“您需要什么？”
“果汁和烤鱼饭。”
“没问题，请拿好。”
拿到食物后，白不言并没有什么胃口吃。
他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飞机行驶平稳，下方是波动如海浪的云层。
在接近视野尽头的远方，雪白的云层逐渐转为灰色，黑色，并扭出了一团大旋涡。
“那是……灵能风暴？”
“它不是早就平息结束了吗？”
白不言依稀记得，报道里还有提过，之前的那场风暴，还有许多影响残留，甚至可能持续一整年。
按照气象和地质学的分析结果，大约有至少千吨级别的灵矿随着火山暴动而蒸发，并随着风暴散入空中，进入大气层。
甚至有学者认为，如果类似的情况继续发生，全球会进一步“灵气复苏”，所有异能者的力量都会增强，人类觉醒异能的概率也会随之提升。
“不，那不是灵能风暴，而是和它一同诞生的姊妹飓风‘卢卡’。”
“它只是普通的热带风暴，没有灵能。”
邻座的小姐姐似乎听到了白不言口中的自语，便随口答道。
“感谢解答。”
白不言便回头向她点点头。
“举手之劳罢了。”
“比起半个月前，在博罗山发生的一切……这样的风暴根本不算什么，不是吗？”
“当时的你可正处于风暴中心呢，让人印象深刻……白不言同学，久仰大名了。”
女人说着便笑了笑，并向白不言伸出一只手——
“我叫王镜，报社记者。”
“喔，幸会幸会。”
两人就这样简单握手，也算认识了。
白不言现在算是才知道，自己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
虽然并没有成为一代“正能量网红”的打算，可有时候，历史进程是没办法的。
“风暴来临时，凡人大多会躲避……敢于站出来的人，本就不简单。”
“你很让人佩服，白不言。”
王镜的夸赞很甜，可白不言并不买账。
他本就不是个爱听好话的人。
尤其眼前这女人，说不定身上哪里就藏着针孔摄像头的……还是小心点好。
而且……她这张脸，貌似在电视节目里出现过，有点眼熟。
“只是个忍耐力不太好的莽夫，想尽可能做点什么而已。”
“既然没帮倒忙，就还算不错。”
白不言便随口说了一半实话。
“你太谦虚了。”
“不用对我警惕……我们随便聊聊，你就权当我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就好。
女记者脸上展现感慨的神色，但白不言总怀疑她是装的。
毕竟某个青梅竹马从小就很会装这种表情，这让他学到了一些经验。
“啊我没有，就是偶尔见到电视上出现的人物，有点紧张了。”
白不言挠着后脑勺，开始打哈哈。
信你才有鬼，做记者的没几个好人。
“哎，你还是不相信我。”
“看来……我只能这样证明自己了。”
王镜俏皮一笑，从手提包里取出个小东西。
那貌似是一套纸牌？
“和我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会塔罗牌占卜。”
“这下可就不是什么正经采访了，你可以放心。”
嗞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白不言恍然有种错觉。
眼前的世界突然一闪，仿佛网络游戏的掉帧丢包一样，有片刻的“暂停”和“花屏”。
他想起了在梦里与女神的游戏。
当然，眼前的女记者，不论神态气质，还是颜值身材，显然都远远不能和梦中女神相提并论。
“好啊。”
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下来。
“那你可以想想自己要问什么事情了，我来给你占卜一下。”
女记者笑嘻嘻地展开折叠桌子，开始在上面洗牌。
她此刻仿佛完全卸下伪装，不再是那副认真正经的职场女性，而真的是个在与你打牌的好闺蜜。
纸牌洗乱之后，横向铺成两排。
这是一套常见的韦特塔罗。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套塔罗牌的卡背，恰好是繁星中画着一个旋涡……让白不言感到有些眼熟。
“选牌吧，你想问什么？”
“喔，问一下我……接下来学业是否顺利吧？”
白不言答得很笼统。
他不太相信这些玄学，而且也不想泄露自己的状态隐私，所以姑且就这样问了。
等坐飞机回家后，他不仅要回家回学校整理行李，还得马不停蹄上交论文，准备毕业设计和毕业事项……
如果一切顺利，也许还有机会去申请“上水学派”的特殊学院报名，完成与叶小茗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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