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门口，几个年轻小姑娘站在电动门边上，垫着脚，脖子伸地老长，探头往里面张望。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保安，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出声喝止：“站远一点，这种门容易漏电。”
然而年轻小姑娘们并不理会他，也不怕他，其中一个更是嚣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要你管的模样。
保安叹了口气，其实这种场面他早已习惯，只是面对这几个年龄和自家小孩相仿的孩子，他也是骂不出口，打不下手。
他能做的，也只有守在这门前，时不时地提醒她们保持距离。
迎面开来一辆商务车，在电动门前停下，女孩们马上分散开，探着脑袋往车里面望。
然而黑漆漆的车膜下，她们什么也看不见。
保安和司机简单核对信息后，打开了电动移门，车子朝体育馆深处驶去。
女孩们什么也没看到，有些失望，紧紧握了握脖子上挂着的相机，继续等待。
“她们是粉丝吗？”林汐坐在车里，看着她们逐渐变小的身影，好奇地问。
刚才他们的车到达大门口的时候，几个女孩明目张胆地趴在车窗上看，林汐整颗心都快提起来了，深怕这窗户的隐私性不好。事实证明，是她操心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车里面对面仔细研究她们的时候，她们毫无反应。
“恩。”李子深点点头，又补了一句：“私生粉。”
原来这就是私生粉啊！她不自觉地又朝她们的方向望了一眼。
没有手幅，没有灯牌，甚至没有可以打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看着她们年轻一脸无公害的模样，实在很难把她们与网上可怕的私生粉联系起来。
车子在体育馆一处小门前停下，门口已经有些人等在那里，见李子深下车，连忙迎上来带路。
李子深一行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弯弯绕绕地走到一处休息室，门上赫然写着李子深休息室。
人带到，工作人员识趣地悄然退下。
李子深推门而入，休息室里经纪人陈姐正坐在那里。
“来了。”陈姐站起来朝李子深打招呼，越过他看到了身后的林汐，笑了笑道：“林汐，好久不见，欢迎你加入我们团队。”
林汐以往在微博上看李子深的小视频时，偶尔会有陈姐乱入的画面，大多数视频里她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哪怕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了，林汐还是忍不住带入对她的刻板印象，纵然她先示好，林汐也是战战兢兢的。
林汐毕恭毕敬地道：“陈姐好，以后请多多照顾！”
陈姐走上前，拉住她一边胳膊，亲切地道：“别紧张，你先随便玩会儿，关于你的工作内容我们晚上吃饭再讲。”
林汐乖巧地点点头。
陈姐对她露出慈祥笑容，转头又对李子深道：“子深，小志在舞台那里对接，你过去彩排一下。”
“好！”闻言，李子深点了点头，正转头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对一边的林汐道：“你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林汐点点头，心想当然了，从她上车的那一刻就已经上岗了，老板干什么她自然是要陪着的。
林汐跟在李子深身后，只见他熟练地穿过一条长廊尽头，走到一堆钢筋铁骨的架子边，也是十分奇怪，休息室那里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这里却到处是人。
虽然到处是人，却没有一个人闲着。大伙交头接耳，你一句我一言，十分忙碌。
人群中忽然露出一个头，那人也看到了李子深，冲他招了招手喊道：“深哥，快来，导演在等你。”
李子深低头和林汐交代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他和林汐交代的是，可以随意看看，但不要走远。大概是看到她满脸新奇，也不想煞了她心情，林汐倒底是女孩子，也不乱走，只在距李子深方圆十米的范围内活动。
这里应该是后台，随出可见装摄影器材的箱子，物品尽管已经努力归置好，但因为人多手杂，还是显得乱糟糟的。
李子深那边聊了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有一个工作人员模样打扮的人领着他往铁架子边的楼梯上走，楼梯很短才几阶，他一站上去，那巨大的铁架子竟然从中间打开了。
原来是块暗藏机关的荧幕屏。
那工作人员领着他往舞台上走位去了，林汐远远地绕到舞台边，又从舞台边跑到舞台中央的座位，看他彩排。
这是个巨大的场馆，以舞台面为中心，圆弧形环设观众席，舞台正对面是地面一层，再往上还有二楼三楼，依次排列，以保证最大容客量。
而林汐此刻坐的位置，就是舞台正中间的位置，也是观赏效果最好的位置，俗称VIP座位。
舞台上，李子深和工作人员交谈了一会儿，随后工作人员从舞台边退下。伴奏声响起，李子深握着话筒准备吟唱。只是试唱，没有灯光，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带着鸭舌帽，从容不迫地站在舞台中央，低低浅唱。
他的声音，低沉悠远，配上这首娓娓道来的歌，直击人心。
林汐坐在台下看着，霎那间恍惚了下。仿佛回到电视机前，入迷地盯着电视画面，眼睛不自觉就被他吸引走了。
她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孩子，背了个相机，正明目张胆地对着李子深拍照。
林汐先是愣了下，脑子里忽然想起刚刚看到的私生粉也是这般模样打扮，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想，连忙一个箭步冲到她前面，按住她拿相机的手，语重深长地劝诫：“姐妹，深哥他在工作，就不要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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