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我先给你演示。”
随着一声响指，白凡一脸认真的开口跟西卡说着。
对于做菜这件事，白凡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理论先于实践，但实践大于理论。
不管讲得再好，听得再清楚，脑子会了手不会这种事，是经常出现的。
但直接上手蛮干更不靠谱，所以白凡决定，在食材准备阶段，他先演示，再让西卡亲自动手。
把理论和实践结合在一起，尽可能地让西卡掌握要领。
“嗯。”
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白凡，西卡点了点头，响应了他的话。
“牛肉，你做的时候就选用牛里嵴，切之前先观察它的纹理，与纹理呈九十度下刀。”
在为西卡进行讲解的同时，白凡的手也开始了动作。
随着白凡开始演示，西卡站在他的侧面，双手撑着台面，微微踮起脚尖，十分认真的看着。
之前西卡只是吃过白凡做的菜，并没有看过制作的过程。
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白凡做菜。
而这第一次，也颠覆了她心中，对料理的想法。
从西卡现在睁大的双眼，挑高的眉毛，就能看出来，面前的这幅画面，是她从未见过的。
此时，白凡的手法，让她感觉不像是在切东西，更像是在表演。
整块的牛肉在刀刃之下，变成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每一片的大小厚薄是那么的均匀。
要不是亲眼所见，你告诉她这是机器加工而出的，她都会相信。
而且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明明看到，白凡只是在轻轻动着手腕。
肉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软趴趴地叠在一起。
“抱歉，是不是太快了？”
行云流水般地切好三分之一牛肉，白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身旁有些入神的西卡。
刚才的绚烂操作，真不是白凡故意在西卡面前耍帅。
而是他这么切习惯了，一拿起菜刀，触发了手腕的肌肉记忆。
要不是闻到西卡身上的香气，白凡估计就是把这块牛肉切完，都不见得能反应过来，他在教西卡做菜这件事。
“有一些快，但是很帅。”
放下踮起的脚尖，西卡看着白凡笑眯眯地说道。
至于这个帅，是指手艺，还是指人。
西卡不说，白凡也不知道。
“你来试试吧，我教你。”
白凡笑了笑，把刀尖一转，用手捏着刀刃，将厨刀递给西卡。
为了避免整块肉被自己霍霍掉，白凡决定直接让西卡来。
听到白凡说的，西卡伸出手接过厨刀，学着刚才他的姿势，站在了砧板前。
“这些就是纹理，它们是横向的，所以我们需要竖向去切。”
在西卡下刀之前，白凡用手指着肉上的一条条浅纹，给她讲解着。
听完白凡的说明，西卡点了点头，按照他教的，慢慢下刀，在牛肉上切下一片。
“均匀用力，手腕用一点巧劲，不要手掌用蛮力，不然你会切起来很累。”
只要涉及到料理上的问题，白凡的状态就会截然不同。
就像现在，看着西卡下刀的动作，白凡严格地指出了，刚才她的问题所在。
但其实就是个手法上的小问题，正常家中做菜，谁还会考究这个。
白凡要是敢跟他老妈说这话，一顿扫帚炒肉，他肯定是跑不掉的。
不过，西卡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先稍微一愣，随后又澹澹一笑。
愣是因为，她从白凡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强的气场。
那一抹浅笑，是她突然有种练习生时期，被排舞老师扣动作的感觉。
而且，她真的又发现了，白凡身上不同的一面。
既然老师都纠错了，学生哪有不改的道理。
所以在经过了白凡的二次教导之后，西卡再次下刀。
这一次，西卡一连切下了四五片牛肉，然后停下动作，等待着老师的再次点评。
但白凡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从西卡的左侧，移动到了她的右侧。
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松，顺着我的力。”
在带动着西卡下刀的同时，白凡轻声地告诉着她。
专心致志，满脑子都是纠正西卡下刀问题的白凡。
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和西卡，有些亲昵的动作。
更没有注意到，西卡那微微扬起的嘴角。
“是不是好些？”
随着刀起刀落，切下了五片牛肉，白凡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动作有些亲密。
随即松开了抓着西卡的手，站回了原处。
虽然白凡人是站回去了，但大脑的反馈可还在。
他现在的脑海里，自动帮他对刚才的感受，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西卡，身上很香，手也很软。
“这次还有问题吗？”
把剩下的牛肉切好，西卡笑眼弯弯地问着白凡。
“没…没问题。”
顿了一下，白凡回答了西卡。
刚才愣神了的他，根本就没看到西卡的动作。
但他总不能告诉西卡，你很香，手很软吧，人家现在手里拿着厨刀呢。
所以白凡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没啥问题，反正就算有问题，现在肉也没了。
“接下来呢？”
得到了老师的反馈之后，西卡像个好学的弟子一般，开口问道。
说实话，至少到现在为止，西卡还是觉得挺有趣的。
“牛肉、蛋清、盐、胡椒、老抽、生抽、水淀粉。”
把提前准备好的小盆放在西卡面前，白凡慢慢地给她报着要加的东西。
西卡则是跟着白凡的声音，一样样的添加到小盆中。
将所有东西添加完成，白凡递给了西卡一只一次性手套，并冲着小盆挑了挑眉。
如果是白凡来做，他肯定就不戴手套了。
但考虑到那种奇怪的手感，再加上直接触碰生食后，手上留下的味道，白凡还是给了西卡手套。
确实也正如白凡想的那样，直接上手的话，西卡确实有些抗拒。
现在有了手套，西卡的心理负担就要小了很多，给牛肉揉捏上料的工序，也算顺利完成。
将牛肉备好，用香油锁味提香，下面就该进入真正的料理环节。
“直接扔下去？”
随着白凡点头回应，西卡将葱姜蒜下锅爆香。
在接触到油的一瞬间，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伴随着声响，无数细小的油点子向外飞溅。
……
……
在此同时，公寓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欧～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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