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林觉独自一人大口啃着羊肉，心中一片混沌晦暗，幽深不明。
吃到尽兴时，摸了摸口袋，拿出钱包只见得里面空空，打开微信钱财为零。
“啊这。”
林觉一时间感到丝丝尴尬，一百万都被他随手洒洒丢了出去，结果现在身上竟然分文没有，他都还没有付羊肉的钱呢。
“我素来如此，不用钱时随意散钱，待用钱时方知艰难，隔一二日，前事全忘。”
林觉叹息一声，喝起羊肉汤来。反正没钱付账，不如先吃个爽先。
有过半个小时，林觉终于吃饱。
只是依旧没钱付账，内心不禁哀叹。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服务员并未上前催促什么，只是坐在远处刷着舞见视频，林觉又叹了口气。
“不能逃单，这太丢人了。若是被人传扬出去，我林觉哪里还有脸混迹江湖。”
“再等等吧，说不定再等等，就有杀手来为我付账。实在不行，等明天早上，宝宝睡醒之后，我再在微信上找宝宝拿钱。”
夜色越发暗淡，虫豸之声不绝。
不知几时，一男一女推门而来，双方披着黑色雨衣，可外面并没有下雨。
“两位客人想吃什么啊？”
“吃人。”
温柔女声娇滴滴地从雨衣中传来。
服务员愣了愣：“客人说的好笑话，我这里又不是黑店，哪里会有人肉买。”
男人闷声道：“不怕，我们自己寻肉，自己做便是了，并不劳烦店家。”
服务员有些惊慌，感觉这两人实在有些奇怪：“你们要去哪里寻肉？”
女人伸出左手，指着角落中林觉。
“那便是我们的肉。”
话音未落，女人便朝林觉冲来，一把斩骨钢刀斜劈向林觉脖颈处。
林觉身子一偏，一手揪住女人手腕，向前一送，便将她送上餐桌。
另一只手拧住她脑袋，用力砸向滚滚羊肉汤之中，尖锐惨叫声响起，女人用力扭动挣扎着，但她如何能从林觉手上逃脱。
雨衣男子见状大怒，同样手持一柄斩骨钢刀朝林觉杀来。林觉一把将女人身上雨衣扯下，朝着雨衣男子丢去。
黑色雨衣挡在二人中间，林觉只是一脚飞起，隔着雨衣，踢在他手腕，钢刀随手歪扭，受林觉重脚压来，刀身紧紧贴在男人胸口，刀锋破开衣服，将肉割开三寸深。
男人整个人不可自制地倒飞出去，玻璃门应声而碎，碎玻璃将男人淹没。
“服务员，我在这待了几个小时，给爷爷付钱的冤大头可总算来了。”
服务员在一旁瑟瑟发抖，实在不敢多说一两句话，生怕卷入这江湖仇杀之中。
林觉十分高兴，伸手摸入女人身上，把手机钱包摸出，又来到男人身上如法炮制。
“现金才五百多，还不够结账的。两人存款加起来也才三万，真是个穷鬼。”
林觉将钱全部转给自己后，来到收银台对着二维码开始扫起：“这三万块，是算上你家店的损失，和我的羊肉一起付账。”
服务员不敢回话。
林觉又来到他身边，把一叠钞票塞到其手中：“看你受了挺大的惊吓，这就算精神损失费了，别想多，我也没更多的。”
服务员懦懦地称谢，不敢去看林觉。
终于付完账，林觉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可算泄去，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心情愉悦，力气都大了几分。
林觉将来袭的一男一女扯过来，跪在自己面前，他则是大摇大摆，又啃起羊腿。
“说说吧，你们帮会哪家，老大哪位？”
女人怨恨地捂着脸，不发一言。男人冷静沉默，胸口鲜血涓涓不止。
“不说话？很有骨气。”
“只是不知道你们的骨头，和羊大骨比比谁会比较硬呢？”
林觉站起身，手持一根骨头，掂量着晃到了这一对男女的中间。
“一、二、三！”
林觉用力挥动骨头，砸在女人脸上，撞在男人眼眉，鲜血迸出，金星乱冒，两人齐齐倒去，惨叫在地上，痛苦难耐。
“三分力气，三块骨头都没碎。”
林觉一把把两人拽起来，重新跪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子，拿骨头戳在女人脸上。
“真可惜。我猜你原本模样，恐怕也是有几分姿色，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那……”
林觉晃到了男人身边：“那我可就要恭喜你了，虽然你今夜挨了毒打，失了钱财，任务也不成功，但你能换老婆了啊。
你一对的这个，实在太暴力了，你们两个生活一定很不和谐，我这也算帮你们。
对了，你们两个应该是一对吧，我看你们微信聊天记录……”
“奸贼，休要离间我夫妻之情。”女人抬起头来叫骂着，一口唾沫被林觉躲过。
林觉坐回椅子上，眼眸逐渐冷下：“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不拿你容貌和老公说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闭着嘴。”
“呸。败便败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女人仇恨地望着林觉。对女子来说，毁容之仇果然是大于天，明明是她主动来刺杀林觉，如今却好似林觉杀了她妈。
“蠢货，不和你谈。”
林觉看向男人，质问道：“喂，你还想不想治你老婆。她的脸现在治疗，也不是不能恢复，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说。”
男人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没钱了，就算你放过我们，想治疗也治不了。”
林觉翻着手机，随后笑了笑：“没钱怎么了，遇到你们之前我身上可是分文没有。你们只要愿意听我的话，今夜保管你们赚到祛除伤疤，整好容貌的钱。”
“不知阁下有什么路子？”
“你先交代清楚。”
男人无奈苦笑：“我叫杨跃，这是我女友孙晴。我们隶属于恒冬帮，奉帮主之名来劫杀于你。只是我等见识浅薄，不知你的厉害，被你一招解决也是自取其辱，怪不得旁人。”
“恒冬帮？那你手机里这个叫恒冬的便是你们帮主咯？”林觉反问道。
“是。”杨跃道。
林觉点点头，忽然怪笑起来：“你说，我们今晚要是抢劫了你们老大，会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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